颠簸过后,牛车陷在泥坑里不动了。
陈绛侧头看看轮子:“车轮子陷进去了,你们谁下去推一推。”
徐戒酒和陈亮立刻跳下去,一左一右用力推。
张家村的人还没放弃,看车停了气势汹汹冲上来。
陈彩和陈露赶紧也下车推。
四人齐心合力加上陈绛控制牛,车轮子总算出来。
眼看张家村的人越来越近,陈绛用力挥鞭。徐戒酒四人跑着跳上车。
牛加速又加速,车不断驶远。
陈露四人松口气,态度极其嚣张挑衅:“有本事你们追上来啊。”
【注意嘴脸啊。虽然我喜欢,但还是要注意一丢丢。】
张家村大多数人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无可奈何看着牛车远去。
唯有一个脑子一根筋的汉子,追着牛车跑个没完。
他不理挑衅,不管追不追得上。
总之一句话,追就完事了。这一追,直接追到陈家村村口。
陈绛停车,那汉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见过轴的,没见过这么轴的。不是哥们,真跑啊。】
大伙下车,一时不知该敬佩还是无奈。
陈绛十分无语:“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至于拼命成这样?”
“我……不知……道……但……必须……追!”就算喘得声音都变了,汉子态度依旧坚决。
他双手撑地面想站起来,脚软又一屁股摔回地上。如此试了几次,汉子腿抖如筛糠站着。
他梗着脖子,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陈绛扶额:“追上又能怎么样?瞧你倔成这样,不会叫张倔吧?”
汉子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确实叫张橛。”
农村人取名字比较随意,估计不是很有含义的字。
陈绛试探性问:“豆橛子的橛?”
“嗯呐。我家贼喜欢吃豆橛子,你有意见?”张橛满脸骄傲。
“……”
陈绛哪敢有意见,这名字取得好,取得呱呱叫。
【噗哈哈哈,豆橛子。这哥们对豆橛子肯定是真爱,不像我吃两顿就不想看见了。】
【夏天了,又到豆橛子泛滥的时候。你们做好被老妈塞几大包的准备了吗?】
【楼上不要提那么恐怖的事,咱们还能好好玩耍。】
徐戒酒边说边示意陈露快走:“瞧你跑得怪累的,坐下歇歇吧。”
陈露带上婚书悄悄溜回家,第一时间把东西丢到灶坑里烧了。
直到扒拉出灰她才放心,可算摆脱那个老不死的。
村口。
目的达到,陈绛几人打算各回各家。
张橛休息过后,腿利索些跳起来:“你们不许走。不管你们做了什么,不许走!”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们回不回家了。哪来的回哪去吧。”陈绛驾车准备走。
打定主意的张橛迅速跑到前方,张开双臂拦住去路:“你们都不许走!”
这时候,最早一批赶集的村民正好回来。路过不免好奇张望,发生什么事?
张家村的人陆陆续续追来,控诉陈绛几人跑到他们村偷东西。
张大和张二收到消息,坐着牛车立马赶过来。
陈绛双手一摊:“张嘴就说我们偷东西,你们有证据吗?”
“我亲眼看见的。你们驾着这辆车从我们村跑回来,我就是证据!”
“对,我们都看见了。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徐戒酒深知这事不能承认:“胡说,我们今天哪也没去。你们村有什么三瓜两枣,值得别人偷。少来我们村诬陷,一次两次,你们有完没完。上次没打够是吧?有种再来。”
【好演技。要不是观看全程我就信了。脸是正儿八经的,嘴是胡言乱语的。】
被人打上门,陈家村的人拿扁担锄头等围上来。
“张家村的,当我们好欺负是吧?你们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心里没数吗?”
“还敢跑过来诬陷,当我们吃素的?有本事来练练,少胡咧咧。”
双方互不相让,吵得不可开交。
本就不好的关系雪上加霜。
“你们偷东西还有理了。一群小偷!”
“哪来的臭嘴。臭气熏天,我十里地开外都闻到了。”
“想动手是吧?有本事打啊。以为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