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斯景回神,勉强对着白禾笑了笑道:“她愿意收钱就好,就好。”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白禾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但如果是说给白禾听,那么白禾的感受是:“……”
所以这钱就非给不行吗?!她握紧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但她又不能明确告诉殷斯景,那花瓶真的就是个破罐子,根本不值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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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温知许陪着洛谙一起进了试衣间。
“姐妹,刚才没问你,那贱人摔碎你的东西了?”温知许一脸担忧地问洛谙。
她了解洛谙,如果不是贵重的东西,她压根不会再提,所以,那贱人弄坏了谙谙的贵重物品?不可饶恕!
洛谙听闻一怔,这件事情,她谁也没告诉,那些难以消解的情绪,还郁结在心,无法倾诉给他人听。
但温知许问起,她也不会隐瞒。
“嗯,白禾之前假装生病,通过殷斯景秘书进了圣海,我平时也没有锁卧室门的习惯,那几天我又没住在那边,被她跑进去把我的花瓶摔碎了。”
洛谙声音极淡,但在自己的好朋友面前,还是露出落寞委屈的表情。
温知许听完转身就要出去,被洛谙一把拉住:“嗯?”
“我出去撕了她!”温知许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良好的教养让她想不明白,人为什么会离谱到如此程度。
专门跑到人家家里,弄坏人家的东西,而且看她刚才那个样子,还不想赔?
“不用跟她再多接触了,我看到她就恶心。”洛谙在温知许面前,一向封锁的心门,总是开放几分。
听见洛谙少有地露出赤裸裸的恶意,以及嗓间哽咽的声音,温知许心疼的不得了,急忙将洛谙拦在怀里。
她年长洛谙几岁,虽说平时以闺蜜相处,但其实她真的把谙谙当妹妹看,自家妹妹被这么欺负,这能忍?!
“我之前听说,你把圣海,翻了底朝天,甚至连墙皮都没放过,是因为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