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音带着些微颤与结巴。
人一紧张和尴尬,总会显得很忙。
洛谙两只手抠在一起,悄悄瞄一眼时初礼。
不知道他听没听出来她的紧张,希望没有吧,但这心跳声,太大了啊喂。
“不用了,早点休息吧。”时初礼转过身去,走进床铺,弯腰将自己的枕头放上去。
在洛谙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嘴角疯狂上扬。
真可爱。
但不能让女孩看见,不然她以为他笑她就不好了。
这时候他表现的越淡定,女孩才会越有安全感。
洛谙的床很大,但有效利用范围却不是很理想——上面堆满了玩偶。
见时初礼在放枕头,洛谙连忙跑到床的另一边,给床上的玩偶们转移地方。
“那个礼哥,这些玩偶很干净的,或者我们换一套床单被罩?”洛谙抱着大大的小恐龙,站在床边,有些无措。
这些玩偶毕竟在床上待过,即便转移地方也无济于事。
“没关系,它们很可爱,我最近还挺喜欢这些小东西的。”时初礼笑道。
倒没有说谎,自从同居,他看这些小东西,真的越来越顺眼了。
洁癖这东西,果然是因人而异?
洛谙松了一口气,将起码有她高的小恐龙,安置在沙发上后,再小跑回来爬上床。
时初礼拉开被子,上床,倚着床头看洛谙。
洛谙的床很大,两人离得不算近,也不算远。
两人都是成年人,也结婚了,不必那么矫情。
洛谙这时候紧张感少了几分,不过也没时间想有的没的,她现在生怕时初礼会难受。
她听说,洁癖是一种病,不能忽视的。
“礼哥,真的没事吗?”她坐在床上,手抠着被子揪来揪去。
“嗯?怎么这么问?”
时初礼靠在床头,见女孩小小一只坐在自己身前。长长的头发被低低束在脑后,露出巴掌大的白嫩小脸,仰着头看他,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关切。
两个人身处的地方,还是在一张床上,灯光昏暗,这种气氛……
时初礼喉结滚动两下,转移几秒视线。他强行将自己脑袋里的想法驱逐出去,认真听女孩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