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君誉夫妇楼下的时老爷子夫妇,也在聊关于时初礼这对新婚夫妇的事情。
两人正排排坐着泡脚,唠嗑难免唠到这对儿新人。
“老头子,怎么样,愿赌服输吧。”时老夫人君昭远满脸嘚瑟,笑得开怀。
在时初礼带人回来前,两人就时初礼的眼光问题,赌了一把。
时老爷子认为,能从殷家小儿那里功成身退转而嫁给自家孙子的女人,一定不简单,而时老太太则坚信自家宝贝孙子的眼光。
“是个好孩子,就是这性格啊,太软啦。”时老爷子悠悠叹口气。
来之前,他担心孙媳妇过于心机深,来之后,他又担心这孙媳妇怎么这么软。
君昭远见不得时老爷子这事事操心的样子,反驳道:“阿韵不也软吗?但在处理事情上面哪点不符合你心意了?”
时君誉在外工作,时家的一应事务,都是蒋韵礼处理的。
当初他们怕蒋韵礼累着,就打算多累几年,等时初礼长大成人,再把事务转交出去。
没想到儿媳妇别看外表软,各种手段用起来那是得心应手,竟有时老爷子的风范。
时老爷子一哽:“那不一样,阿韵表现地再软,那也是蒋老头的女儿,手段还是有的,谙谙这孩子明显是性子软,任殷家那么欺负三年。”
君昭远见他提起殷家,也跟着皱起眉头:“殷家老头创业那会儿,也算上个人物,结果将儿子教育得一塌糊涂,生了个孙子以为会吸取教训,现在看来,一脉相承才是真。”
殷家如何,也绝不会犯到时家手上。两人不过是感叹,小辈们的事自然由小辈们自己解决,他们不会插手。
……
“礼哥,爸爸妈妈原是青梅竹马啊!那是爸爸追的妈妈还是妈妈追的爸爸?”
“嗯,他俩互相默认对方是自己的另一半,好像没有谁追谁。”
“礼哥,爷爷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欸,好厉害。”
“谈不上精通,只跟着爷爷学了点皮毛。”
“礼哥……”
时初礼猛的翻身,靠近睡在自己旁边的女孩。
洛谙疑惑眨眨眼,但见时初礼靠的这么近,又有些不好意思,将胸前抱着的被子拉起蒙上脸,只留对大眼睛和头顶在外,忽闪地看着时初礼。
有些无辜。
显然是,没有要睡觉的自觉。
两人晚上住的,是时初礼在古楼里的房间。
将灯熄灭后点点月色爬上床头,而今天的月亮又很亮,等眼睛适应黑暗以后,并不会影响视物。
两人散步时,洛谙什么都好奇,时初礼便讲了许多在这里生活的故事,结果等洗漱完睡觉,女孩的好奇心都还没压下去。
看着眼前这双沐浴着月色的大眼睛,时初礼勾勾嘴角,察觉自己笑起来,他又有些无奈。
明明是打算靠过来吓吓她的。
洛谙心安理得地躺在枕头下一点点,盯着眼前半撑起身子的时初礼,眼神动动,明显在问:
怎么了吗?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对视,谁也没说话。
偌大的床铺,月色清冷,女孩躺在一边,被子拉的很高,像只小松鼠一样只露个圆溜溜的眼睛,时初礼半撑着身子看着她。
半晌,时初礼叹口气,动了动换个姿势,将身体重心转移到膝盖,把胳膊腾出来。
胳膊伸进被子里,从女孩肩下穿过,摸到另一边的肩头,握住,一个轻提,洛谙便被往上提着睡在了枕头上。
几日同居,女孩有个不好的习惯,老喜欢窝在枕头和床铺之间那个缝隙睡觉。
起初以为是她嫌弃枕头高难受,但让她换个低一点的枕头又不肯。
将手抽回,时初礼替女孩盖好被子,道:“张妈的早点一向做的很好吃,刚出笼的味道会更好一点。”
洛谙还沉浸在刚才的懵逼中,但听到早餐立马回过神,眼睛都亮了几度,问道:“几点开始啊?”
时初礼莞尔,不紧不慢道:“爷爷奶奶有早起的习惯,所以六点就开始了。”
洛谙一怔,连忙闭上眼睡觉。
时初礼盯了几秒女孩乖乖闭上眼的模样,无声笑了笑,也躺下进入梦乡。
……
洛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礼哥,加班好累,要饿死了】
时初礼听到手机“滴”的一声响起,从兜里掏出手机就看到这句话,放下手里的活,打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