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期和洛谙爷孙两个,边喝茶,边看书,边唠嗑,好不惬意。
期间莫爷爷和时老太太,还会过来给两人送点心,送果盘,洛谙深觉,如果再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的话,她一定会胖。
她不知道的是,时老爷子已经多年不收徒。
或来给他送学生的人,目的不纯,或学生本人年龄小的心性不佳,也就是天赋不高,年龄大的则被世事影响太深,观念很难改变。
洛谙自己以为只是来听爷爷讲些有趣的事,殊不知有些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有趣,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有天赋领会。
有这么一个爱学的小姑娘,还是时初礼的媳妇儿,能跟在老爷子身边学习,时家举家上下,都高兴的很。
洛谙抬头会时不时的问问题,时维期都很耐心的讲解。
刚开始还会思考自己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蠢,后来发现爷爷眼里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情绪,反而全是欣赏和慈爱,洛谙彻底放飞自我,专心学习。
专心致力于一件事时,时间总过的飞快。
“好了,过犹不及,学习贵在坚持,谙谙悟性很高,以前看的书也不少吧。”时维期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慈爱的开口。
洛谙闻言放下书,恋恋不舍。
“大学的时候看了很多,不过那时候只看自己想看的,还有和工作有关的一些艺术审美类的书籍,后来工作后,就不怎么看了。”
说到这里,洛谙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很快补道:“不过跟礼哥在一起之后,礼哥有督促我看书的。”
这话一落,洛谙突然想起一件已经被她遗忘的事。
礼哥好像曾经在什么情况下,说要送她来爷爷这好好读书来着,阴差阳错之下,她好像真的被送来重新读书了。
甚至,她还乐在其中。
从小被放养长大,没人教她,她都是自己养自己,现在有人愿意教,她感恩戴德。
这种教育,是任何一所学校都不会教的——传道,授业,解惑。
时维期:“那把书拿回去吧,这些阿礼都看过,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还有,千万不要过于勤奋,损身损神损耐力。”
洛谙乖乖点头。
“那行,不早啦,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去上班吗?”时维期抬头示意洛谙身后的方向,一双经过岁月沉淀的眼睛,锐利而又深沉。
洛谙不自觉跟着回头,就看到珠帘后神色温柔,一直看着这边的时初礼。
古色古香珠帘后君子无双,温润如玉,风骨之华,光而不耀。
时初礼见女孩看过来,拨开珠帘迈步走进来。
“爷爷。”
时维期“嗯”了声,起身摆摆手:“回去吧回去吧,看来你小子忙的还不忘自己的媳妇儿在家里,懂得过来接。”
洛谙站起身时听到这句话,扶着老爷子胳膊的手一顿。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觉得这句话是在揶揄他俩的关系,但跟在爷爷身边学了这么久,这句话,不是揶揄,是敲打。
语气很重,敲打的还不只是礼哥没来接她这件事。
悄悄抬眼看向站在老爷子另一边的男人,果然,他低眉顺眼:“不敢忘的。”
时维期轻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行了,谙丫头有空的时候就送她过来,谙丫头比你聪明讨喜的多。”
说着,时维期转头看向洛谙:“谙谙有空常来啊,平时工作忙的话有问题就问这臭小子便好。”
洛谙乖乖点头,看了时初礼一眼,没敢再多说话。
看着老爷子背着手走远,两人站在原地沉默。
珠帘轻响摇曳,缕缕轻烟缠绕,恍惚间,洛谙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时初礼的脸。
良久。
“走吧。”时初礼笑着摸摸洛谙的头,伸手拉过她的手,温声道。
洛谙神色担忧,连忙搂上时初礼的胳膊,抬头看向他。
“这几本都挺好看的,都拿上吧。”时初礼弯腰,将矮几上的书拾起。
洛谙没有松开搂着的胳膊,偏头道:“好。”
一路上,两人如早上一般,没有人开口说话,但气氛同早上完全不同。
直到坐在车上,洛谙犹豫着才开口:“礼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时初礼一怔,想到什么立即笑开,拉过女孩的手握在掌心,开口:
“想太多啦,谙谙,是我的问题,跟你没关系,你没事干的话可以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