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部惊了。
谁都没想到池塘里面真的有东西?!
魏公铭连忙奔了过去,喝令几个衙役下去帮忙。
柳月初抬头看了一眼袁厝。
袁厝依旧淡定如水,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手,但他微蹙的眉头也没了往日的惬意潇洒,迈开的步子都比往常要大一些。
所有人都奔去池塘边,看着衙役们十分费力地从池塘里面拖出来一个袋子。
袋子有些沉,拎上来时,也不过与大腿等长。
柳月初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微微发颤,就算宇文禅被肢解,凭借袁厝和柳慕敕的动作好似也没那么快吧?
而且这袋子里顶多装上他的一条腿……
衙役们已经拆去脏兮兮的布,里面是一个用泥土密封好的陶罐儿。
衙役们举起,落地,陶罐儿摔了个稀碎。
一些散碎的银两蹦出来,还有哗啦啦的铜子儿铺满了地面,声音十分清脆。
“别说,粗略一看还不少钱呢,也不知是谁藏了这里的……”柳月初幽幽地戳了一刀。
袁厝连忙摇头,“不是我,我的银两都在娘子那儿。当然,也不可能是大哥的,大哥也没有藏私房的心思。”柳慕升需要花钱,直截了当的要就行,根本用不上这等伎俩。
“白芍把这收了吧,收好后给慕敕送去,兴许是姨娘当年留下的。”柳月初才懒得去管是谁藏的私房钱,只要不是宇文禅就行!
她猜到姨娘也是想到了柳慕敕的慌慌张张,当年姨娘的日子的确不容易,明明不爱,还为父亲生下了子女,日子过的小心翼翼不争宠,母亲重病,她还要随床侍奉,日子的确不如意。
母亲过世没多久,父亲离去,姨娘也没撑住身子骨,就那么的跟着就去了……而且那陶罐儿,一看就是很多年的物件,兴许就是留给柳慕敕和柳月婵的,只是放在里面被发现了而已。
魏公铭并不知道柳家的陈芝麻烂谷子,哪怕他上辈子做了柳家的姑爷也不知道。
他还想吩咐衙役们下去找,奈何所有人都已上岸。
花椒也甚有眼力价儿,早就亲自给衙役们送上了干净水洗漱,甚至热茶都已经喝上了。
魏公铭再想让这群人下水,怕是不太可能了。
“快速的收拾一下,我们还要去下一家!”魏公铭冷着脸子呵斥一句,哪怕花椒亲自送上茶,他也没有动一下。
他的目光一直都盯着池塘,依旧觉得里面有问题。但衙役们已经拧干了衣服,把外面的套上穿好,背上挎刀往外面走了。
袁厝一直把衙役们送到大门外。
柳月初则匆匆去喊柳慕敕,“藏哪儿了?快点儿捞出来,再沉一会儿憋死了!”
柳慕敕也没陪着柳月婵,一直都躲在角落中暗暗地看。
看到衙役们捞出东西时,他早就双腿一软地跪了地上,“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和姐夫把他扔了下去……”他连什么方位都大脑空白地忘了。
柳月初焦急,但也无用,只能安心的等袁厝归来。
袁厝又被魏公铭纠缠半晌,问的基本是废话。
“魏兄如若关心我,不妨改日约个酒,莫在忙碌之日絮絮叨叨?”袁厝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倒是笑着把话怼回去了。
魏公铭依旧不屑,“只是遇上了,不说两句显得情意薄,约酒就算了,本官也没有时间,待你秋闱高中状元时,敬你一杯也无妨。”
袁厝不吝他的阴阳怪气,“那日必定会邀请魏兄。”
魏公铭摆手,放他回府,看到柳府大门关上时,吩咐几个衙役留下,“……盯着柳家的进进出出,他们一定有问题!”
衙役们也没不乐意,毕竟留在这里闲着比跑腿儿舒坦。
但魏公铭盯着柳家的目的,他们不得不歪曲一下,“看着自己的穷兄弟过的锦衣玉食不舒坦了呗!”
“所以还是得好好读书,柳娘子宁可嫁个穷书生都不嫁莽夫。”
“咱们这辈子没戏了,下辈子争取投个好胎!”
……
袁厝在门口看到有衙役留下,并不奇怪。
他让门房午间送点儿饭过去,“别饿着人家。”
门房对他们格外不耻,“都把咱家当贼了,您还给他们喂粮?您和娘子都是菩萨心肠,但总这么和善,会一直都被欺负的!”
袁厝听了这番夸奖心情极好,却不知门房的大哥知道他刚把宇文禅给扔水里,会不会还有这么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