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抱着安安看着走近的裴许卿,惊喜的道,“原来是裴小姐,母亲好眼力啊。”她还真的没看到裴小姐呢。
“伯母。”裴许卿行了个礼。
她本不想过来的,顾家人刚刚从大狱里出来,本该一家人团聚,她是真的放心不下顾远辰,才按捺不住担心,这才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一眼他。
“许卿快上来,都是一家人,来了怎么也不上前来呢。”姜氏对这个未过门的二儿媳妇真的是满意的不得了,看着裴许卿笑意堆叠在眼睛。
裴许卿也不想因自己的原因让马车堵在这里,只好上了马车,“伯母,看到您没事,许卿就放心了。”
姜氏拉着她的手,满意的慈爱,“我没事,小四也没事,让你担心了。”
裴许卿小脸羞红一片,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家人的离开,也带走了刑部衙门前的热闹,有锦衣卫亲自护送着,又有百姓自发的护送下,顾家人可以说是非常安全又高调的回了镇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叶清妤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铜钱拿出来,撒向百姓中。
“多谢父老乡亲的真心护送,这是镇国公府的一点心意,图个好彩头,大家不要嫌弃!”
下人们挎着手里装着满满铜钱的竹篮,大把大把的撒向百姓。
百姓们更是兴奋激动,本是觉得国公府打了胜仗,保护着他们的安危,还被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朝臣冤枉了,他们真心觉得心疼才护送的,
没想到还能有铜钱可拿啊,真是太好了!
百姓们热热闹闹的抢着捡铜钱,这些日子,门可罗雀的镇国公府大门前,今日可是热闹的很。
“多谢表小姐!”
“多谢镇国公府的贵人们!”
铜钱撒完了,镇国公府的人都进了府,百姓们还意犹未尽的站在大门前,嘁嘁喳喳满脸兴奋的数着自己抢到了多少铜钱。
一回到府里,各个院子的仆人都围上自家主子,将主子细心妥帖的带回,服侍着换衣沐浴。
叶清妤早就请好了太医给顾远辰和顾淮之看伤,知道表哥的伤就是皮外伤,而且已经上了伤药,愈合了不少,叶清妤才算放下心来。
吩咐下人好生的伺候着两人用药,这才转去大厨房查看午膳准备的是否妥当。
镇国公府内,叶清妤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的团圆饭,大家吃的热闹又开心。
而此时的清远候府春晖堂内,气氛阴沉凝重的可怕。
下人们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顾庭渊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将匈奴打败!顾长云都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叶侯爷喘着粗气,瞪大的眸子里都是不相信。
他为了和镇国公府撇清关系,将叶清妤赶出叶家的事情,闹的全京都都知道了,如今告诉他,镇国公府真的绝处复生了!
叶老夫人躺在床上,一双空洞的眸子瞪着床顶,一张老脸灰白的没了精气,看的出她的身子是真的不好了。
“母亲,你说我们可怎么办?”
镇国公府这次荣宠比之前更盛了,他做的事情,是不是要被镇国公府报复?
一想到这里,他眼底涌起无尽的惊慌。
叶老夫人的声音有气无力,“什么都别做,等着就是了。”
叶侯爷咬牙道,“什么都不做等着镇国公府的报复吗?”
国公爷那人对叶清妤有多宠溺,他若是知道了他们怎么对叶轻妤,还不扒了他的皮!
“你还能做什么!”
随着身子越来越差,叶老夫人脑子似乎越来越清楚了,她似乎看了清了清远候府的处境。
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作的,才让侯府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如今,降爵是注定的了,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爵位,但,她似乎做错了……
叶侯爷还是不甘心,“我,我去找叶清妤,我毕竟是他的父亲,我认回她就是了!”
只要他认回叶清妤,和镇国府还是有关系的,只要哄着叶清妤在镇国公面前说几句好话,他自己认错自罚了,总是能过去的。
叶老夫人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这个儿子蠢的无药可救了,“呵呵,你以为京兆府衙的断亲书是摆设吗!还是你觉得你能堵住全京都百姓的嘴!”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她要断的如此干净!”
叶老夫人忽然想通了什么,一张灰白的老脸更失了一分精神。
“老大,你听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