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侯爷狰狞的瞪着她,“我是你父亲!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你不认也得认!你不救我你就是不孝!会被天下人唾弃!死后下地狱!”
叶清妤冲他嫣然一笑,“我如何,就不劳叶侯爷关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至少,也是你先下地狱呢。”
叶清妤笑眯眯的说出这就好,声音甜美悦耳,听在叶侯爷耳朵里,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一般。
他用力的摇着头,“不,不,算父亲求你了,你就当全了我们这些年父女之情,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父女之情?哈哈,那些东西早就没了!”
叶清妤声音冷若冰霜,“你不想死?卢家十八口想死吗?卢承良想死?陈茵茵想死吗?”
“你做下这件事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我救不了你,也不会去救一个杀人凶手!”
“你连陈茵茵一个弱女子都不如!叶侯爷,因果报应。”
人证物证俱全,又是告御状,皇上亲自审的案子,自然不会出错。
叶侯爷知道一切注定了,他除了死路一条,没有任何出路了。
他一丝精气神都无的萎靡瘫坐在地上。
景佑帝见结果已经明了了,开口道,“既然人证物证都在,那么……”
“陛下,还请手下留情!”
金銮殿门口忽然惊现女子的大声,截住了景佑帝要说的话。
众人齐齐看向殿门处。
就见邵阳大长公主一身整齐的宫装,气喘吁吁的扶着殿门。
景佑帝皱起眉头,“邵阳,金銮殿不该是你来的地方。”
邵阳大长公主身后还跟着被丫鬟搀扶着的叶老夫人。
叶清妤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嘴角不禁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
鱼儿上钩了。
邵阳平息了自己的喘息声,挺直背脊,端着大长公主的仪态矜贵,缓步进了金銮殿。
“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臣知不该来这里,但这次臣为救人性命而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景佑帝的脸色越来越冷,“哦,大长公主是为了救清远侯而来?”
邵阳看了眼一副废物模样的清远侯,眼底闪过愠色,“臣受叶老夫人所求,实在不忍心才带她来的。”
“哦?你不为其求情吗?”
邵阳眼底闪过精明,“臣今日进宫是为了探望太后娘娘,没想到在出门时,在公主府大门前遇到叶老夫人,她听说儿子被锦衣卫抓进了宫,她身无诰命,无法进宫,这才求到臣这里。”
“臣见她可怜,亦是为了儿女,臣这才带她进了宫,僭越之处,还请陛下责罚。”
叶侯爷看到自己母亲来了,又看到了希望,“母亲,母亲,你是来救我的是不是?你快救救儿子!”
叶老夫人满眼悲痛的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当她在金銮殿门处看到陈茵茵时,她就明白了儿子今日为何会被抓到宫里了。
对于陈茵茵和自己儿子做下的事,她也知道些,还是陈茵茵被卢承良带走,儿子成日的魂不守舍,她多次询问下才知他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如今,被人家告御状告到圣上面前,他在劫难逃。
叶老夫人看上去随时都要晕倒的模样,她跪下都吃力的很,“草民叶陈氏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草民今日求大长公主殿下,是为了让陛下不要冤枉了他人,这一切都是草民用了成儿的名义做下的,草民领罪,还请陛下明察。”
叶侯爷也没想到母亲竟然是为了来给她顶罪,他痴痴的看着老母亲,“母亲!”
叶老夫人深深的叹气,“哎,你也不必再为我兜着了,你还没成婚的时候,我就想让你和茵茵在一起,她毕竟是我娘家的侄女,你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彼此熟悉爱慕,我也乐见其成,谁知道后来的事情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是母亲不好,枉顾你的心意,为了侯府,逼你娶了顾氏,又为了弥补你的遗憾,在顾氏去了后,用你的名义和茵茵通信,害了卢家一家,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为了母亲顶下这么大的罪名,成儿,母亲谢谢你,母亲做的错事,就让母亲自己赔命吧。”
叶文成可以说是在叶老夫人的悉心爱护下成长这个废物模样,一切都有叶老夫人为他摆平,完全一副还是个孩子一样的无能废物。
叶文成看着老母亲花白的头发,满是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