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法让时光倒转,现在只能取回被子,万一被他发现,还真以为自己投怀送抱。
她不得不又从床上拿着被单作为遮羞布。
在门口屏住呼吸,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她才举着床单,闭上眼睛推开了门。凭感觉将白色的床单盖住萧赫,然后睁开眼睛。
一看,这下是真正的入殓布。
不偏不倚盖住了萧赫的身体,只留脚和头在外面。
又是一阵寒意像电流传过她的身体,麻嗖嗖的,但强度已经小很多了。
没有击溃她的理智。她小心翼翼地抽掉被萧赫身上的被褥。
眼看就要全部扯出来了,但有一处就是被压住拽不动。
她恨不得自己变成孙猴子,就像《西游记》电视剧,孙悟空把披着袈裟的妖怪吹起来,悬在空中,才把他身上袈裟的拿回来。
但她毕竟没有魔法,只得生搬硬拽。终于扯出被褥,但萧赫被惊动了,翻了一个身,又把她的床单压在身下。
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她只得把萧赫的被子抽出来,盖在他身上,然后再把自己的床单抽出来。
好在他自己的盖被早被他蹬掉了,很容易抽出来。
盖在他全身,然后慢慢又抽出自己的床单。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鼻尖也蒙上一层汗。手心都潮湿了。
我的妈呀,撤被子比拆炸弹还惊险!
萧赫只见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很不满意,无意中又翻一个身,从刚才的侧边翻到正面。
这要是被他发现,就是跳进太平洋也说不清道不明。
不管那么多了,若来转身拽住床单一端,使劲一扯,夺门而出,关门,转身就奔楼上。
也不顾身后萧赫险些从床上跌落。
萧赫一晚上或冷或热,梦境又不断,清晨才熟睡过去。
刚才冷不防被什么东西拖动了,眯缝着眼睛瞅了一眼,见什么人也没有,又闭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