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放晴了,萧赫伤完全恢复了,他早起做早饭。
刚好到厨房的时候,见到若莱下楼。
他笑容满面地打招呼:“早啊!”
“很早吗?太阳只是没有爬到山顶而已。”她抬眉,不屑地走开。
堂屋的挂钟已经敲过了7下,妥妥的日上三竿。
她四五点被鸡叫醒,站在床前吹一会风,又到床上睡一个回笼觉。
萧赫无话可说。不过心里却很美。
这是万里长征的第5步,登喜马拉雅山的起步。不急,不急。
他到厨房烧早饭,按照尚志说的,先洗锅再放水和米,最后生火的顺序熬粥。
至于那个土鳖,他虽然还是有点害怕,但是不去骚扰它们,它们就缩在一角,绝不会跳出来的。所以眼不见心就不跳。
若莱到厨房盛米,她把朝西的窗户打开,自言自语,“今天不仅出大太阳,而且太阳是从西边出来。”
萧赫知道她在说自己。
“以后每天太阳都从西边出来。”
他坐进低矮的锅底生火。洞口太矮,他弓着腰,曲着腿,才勉强看清锅洞里火。
若莱瞟一眼,让他坐进锅底烧锅就是一种酷刑。他是抽风了还是发疯了?
他完全可以和尚志分工合作,就如她炒菜,戴弟烧锅。
避开劣势,发挥优势不就得了,逞什么强,非得补什么短板?纯粹往枪口上撞。
算了,这种从小掉进蜜罐里人,让他尝尝人间疾苦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她一句话没有说,仅仅在心里不住地嘀咕。
早晨的稀饭做得的是浪打浪,筷子要从碗底搅拌好几下,才见米粒翻滚上来。
尚志告诉他,水比干饭多放点就行。他不知道多放多少,为了避免上次烧焦饭,他就多放一瓢水。
尚志硬着头皮喝下去了,说道:“中午我来煮米饭。”
让他煮,又不知道煮出焦饭还是稀饭。
萧赫点头,“那我来炒菜吧!”
尚志揪着头皮同意。中午别想吃菜了。
早晨的稀饭,喝的时候,肚子撑得圆又滚,但两个时辰不到饿得饥肠辘辘了。
尚志不得不下厨烧饭。萧赫去菜园摘菜。
自从上发生菜园事故,他一直没有去,对菜园感觉就如杯弓蛇影。
现在去,默默祈祷,别出意外。
巧不巧,撞见了若莱,她也在地上拔菜。
萧赫立在菜园旁目视。不敢造次,用心观察,用心记住,这菜是拔的,他待会儿就去拔。
他进入园地,拿出剪刀,咔嚓咔嚓剪了几根蒜苗叶子,然后也拔若莱刚拔过的菜。
若莱拔好菜回厨房,问尚志:“你有没有跟你家主子说摘什么菜?”
尚志被问得奇怪,回答道:“没有,我就说看着办。有什么菜吃什么菜,怎么啦?”事实就是如此。
菜园也没有几垄菜,也就那几样。每天轮流吃,他应该知道的。
“他要是把菜园毁掉了,你每天下山去买菜。”
尚志两步并一步去菜地看看。
只见萧赫像不会薅羊毛身上白云大妈,露出了小青菜垄一小块黑土地,
“萧公子,这个青菜拣大的拔,小的留着生长。同时就像在羊身上薅毛似的,见那个地方长得密,就薅哪里。”
萧赫站着, 望着下蹲弯腰的尚志,他一会儿伸胳膊,一会儿伸腰,这儿拔一点那儿扯一点
看上去,好像菜园没有被动过。
尚志起身,见他眼神里十万个为什么,于是说:“大点青菜炒着好吃,小的可以下面条或做汤,留着也可以继续长。拔掉密的地方是为了给其他菜留有空间。”
尚志一口气说话,有点沾沾自喜,他竟然把一个简单的问题说得清清楚楚、有条有理,好像在说一件重大的事情。
能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是能人。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是高人。他正迈向能人队伍里。
萧赫连连点头称是。
他举起手里几根蒜苗叶,问:“这算对吗?”
“对,对,不过我们要看怎么吃法。如果我们蒜苗炒鸡蛋,又见蒜苗成熟了,可以直接连根拔起。”
尚志低头就拔。
“你确定?”萧赫惊慌起来,上次若莱可不是这样的。
“如果只是作辅料,就剪几根叶子。”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