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凯坐在休息室的一隅,身陷柔软的沙发中,那件事情,就像是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朱文田要去焊接了!”
聂凯脸上露出不解和疑惑的表情,“朱文田?那个半吊子的焊工?他怎么可能被选中去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
“真是找不到人了,居然能找到他的头上。”
在他看来,朱文田的焊接技术简直就是惨不忍睹,那半斤八两的技艺,根本不足以胜任这样的重任。
接下来的时间,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焊接工作中。
他整天泡在培训基地里,目光坚定而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焊枪和那块待焊的L921A钢板。
除了氩弧焊之外,他还积极学习其他种类的气体保护焊技术。
为了能够得到更好的实践机会,他主动与工厂方面沟通,希望能够协调到二氧化碳气体保护焊的设备。
得到设备的朱文田清楚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重要性,他白天与焊工师傅们一起操作设备、交流心得;晚上回到宿舍里翻阅资料、研究焊接技术的理论知识。
一周的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
齐震在军舰上四处搜寻,始终没能找到朱文田的身影。
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了疑惑,难道朱文田真的因为技术不过硬,选择了逃避,放弃了这次难得的挑战机会?
齐震不甘心,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新找来的焊工身上。
这位焊工凭借着独特焊接技巧和方法,每一次交付的焊缝都能通过军方的检验。
当张凌峰得知齐震已经另辟蹊径,找到了一位如此出色的焊工时,他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失望。
此时的朱文田,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神贯注地研究着这种特殊钢材的焊法。
朱文田手中拿着焊枪,眼睛紧盯着焊缝,每一次焊接都显得格外谨慎和专注。他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努力似乎变得毫无意义。
张凌峰走到朱文田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失望,“朱文田,你这还要研究多久才能出成果?”
“张副厂长,请相信我,用不了太长的时间。我一定能够攻克这个难题!”
张凌峰心中的火苗快被磨灭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决绝,“算了,咱还是到此为止吧。军方那头,人家已经找到了能挑大梁的好焊工。你再这么钻牛角尖,等你的新招儿出炉,恐怕连热乎气儿都散了,啥都来不及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朱文田的心头。
他愣住了,手中的焊枪也滑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不甘。这一切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吗?他不甘心!
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与挫折,朱文田终于迎来了这最后的考验。
他深知,这一刻的成败将决定他所有付出的价值。
哪怕是失败,朱文田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于是,他在培训基地中继续深耕。
四天的时光,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刻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朱文田不断地试验、调整,终于,手握工厂质检部门颁发的合格证书,站在了张凌峰的办公室门前。
“张副厂长,那个特殊钢材,我研究出来焊接方法了。”
张凌峰的反应却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火焰。
张凌峰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唉,船到江心补漏迟啊。
朱文田的心猛然一沉,他明白张凌峰话中的失望与无奈。
这是他们船厂无数日夜研究的成果,是他们技术工人的心血结晶。他不禁感到一阵挫败,但更多的是不甘。
张凌峰转念一想,这个成果不仅仅关乎技术层面的突破,更关乎船厂的荣誉与尊严。
他决定,将这个成果告诉齐震,让齐震知道,他们的技术工人并不是只会做些简单粗活的工人,他们也有能力研究出高难度的技术。
“走,我们去找齐震。”
朱文田愣住了,他没想到张凌峰会这样决定。
“张副厂长,你来得正好,现在这情况可真是让人焦头烂额啊。”
齐震一脸愁容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离咱们执行任务的日子可就剩下不到半个月了,你看看这组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