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星阑看着火盆的红碳,回答说,“五皇女费劲巴拉的设好陷阱,我不跳就白瞎她一片苦心了。”
小姑娘纳闷的说,“母皇为什么还不把齐安王搬倒?我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力了。”
微星阑坐到紫檀的书桌后,提了毛笔开始练字,“陛下是故意的,她在用齐安王给我们当磨刀石,想要当上太女,自然是要有真本事的人,如果连一个齐安王都斗不过,还当什么太女,坐什么皇位。”
微星阑的毛笔字写的不错,游龙走蛇,锋芒内敛,如同她这个人一样,看着嚣张肆意,其实所有的心思都藏在这表皮之下。
“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们已经和齐安王磨了几年,齐安王这块磨刀石都快被我们砍平了吧?依本王来看,齐安王就快狗急跳墙了。”
“就算狗不跳墙,我们也会逼得狗跳墙。”
微星阑写完一张大字,刚好有人来报,陛下有请!
微星阑拿过旁边衣架子上搭着的厚实大氅随意往身上一披,就跟着前来的侍卫进了宫。
侍卫一路领着微星阑直到陛下的尚书房,推门把微星阑让了进去。
厚重的门帘落下,遮挡住门外的光,让微星阑站在了阴影里,看着屋里光线下照着的几人。
有五皇女,两位太医和微清晖。
微星阑扫了一眼,那次送的陛下的跟六皇女同等身高的小金人已经不在这儿了。
“儿臣参见母皇。”
微清晖脸色很不好,嘴唇也丝毫没有血色,她斜斜的倚在榻上,在暖和的屋里身上也搭着厚实的大氅,榻上周围还有各种动物毛皮围着,明显很是怕冷。
说话时还是丝毫不损帝王的威严,“免礼,赐座。”
“多谢母皇。”
五皇女在旁边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的亲密互动,心有不忿的握了握拳,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吭声。
太医得到陛下的示意,上前一步对微星阑说道,“贤王殿下,敢问您筑这座雕像时,可有经过他人之手?”
“本王又不会制作雕像,当然是经过他人之手。”
“贤王殿下,实不相瞒,这雕像中含有水银。”
微星阑震惊的站起身来,“什么?!水银?那母皇她……”
“还好发现了,不然陛下真的要……这水银不知道在雕像上多久,冬日里炭盆地龙供暖,温度升高,水银挥发更加厉害,才使得陛下缠绵病榻,幸好尚书房经常通风,才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事故。”
微星阑转向微清晖,“母皇是怀疑水银是儿臣放的?”
五皇女到底没有抻住,插嘴道,“六皇妹,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等狠毒心肠!居然加害母皇!要不是本王发现的及时,怕是真就如了你的意呢!”
微清晖没有说话,微星阑冷笑一声,“五皇姐,您可别乱咬人,先不说我暗害母皇的动机,就说水银之毒你我都知道,距离那次母皇的生辰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若真是我下的毒,不只是母皇,所有来过尚书房的人焉有命在?!”
五皇女矛头直指微星阑,底气很足,“六皇妹真是一贯的牙尖嘴利,那是因为你在雕像里放的水银用量很轻微,在金里包裹着,经过这几年房间里的高温,才慢慢蒸发在空气里,长时间呆在这里的人不知不觉就中了毒,真出了什么事儿也怀疑不到你身上,毕竟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谁能想到是当初六皇女送给母皇的雕像有问题呢?”
微星阑施施然的坐回到座位上,“不好意思五皇姐,我不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母皇自会给我一个公道!”
“母皇,儿臣知道您今日请儿臣过来,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决断,还请您明言。”
微清晖端着茶杯,茶杯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刮着杯子里的茶叶,刚才两个皇女的交锋丝毫没有引起她的注意,闻言这才抬起头来,茶杯和桌案相碰,发出一声脆响,说道,“朕已经派人找过当年浇铸雕像的工匠,可那人年事已高,早就西去了,只找到了她的徒弟。”
微清晖卖了个关子,“你猜她的徒弟怎么说?”
“儿臣猜测,这位工匠的徒弟一定是说确实是当年儿臣拜托了工匠将水银浇筑在雕像里,还给了工匠一大笔银钱让工匠保密,儿臣猜测的可对?”
微清晖一笑,“分毫不差。”
五皇女又没忍住插嘴,“母皇,她自己都承认了!您还不将她抓起来!”
微星阑神情忽然一变,本来端坐在椅子上变成了没骨头似的靠着,听了五皇女的话眼皮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