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已经不知所措。
拿着武器都抵挡不住袁子奇的一招,现在赤手空拳,上去就是送死。
到底该何去何从?
东方的天空,被太阳撕开了一条口子,露出了半边鲜红的脸,一抹阳光飞射而至,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草叶间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倒映着披着朦朦轻纱的天空,反射出丝丝的光。
五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他们不想走,也走不了。只要他们一转身,脑袋就可能离开他们的身体。
暗处,一块石头破空而来,瞬间飞向袁子奇的面门,他抬起蒲葵扇一样的大手往前一抓,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飞射而来的石头,他指关节一用力,鸡蛋大的石头居然被他捏得粉碎。
袁子奇终于站了起来,他的脸上终于有了杀意。
训练场大门处,爷爷缓步走来,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圆滚滚的包袱。
袁子奇死死的盯着爷爷手里的包袱。
爷爷每向前走一步,似乎就像踩在了袁子奇的心上,袁子奇的心就会紧紧的收缩一下。
爷爷越走越近,他手里的包袱越来越清晰。
袁子奇的心越跳越快,有一些东西他还是不敢相信是真的。
袁子奇突然发疯似的大喊:“你站住,我等的人不是你!”
爷爷平静地答道:“你是不敢相信这个人为什么是我吧?”
袁子奇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你。”
爷爷答道:“强大的冷风槽大军都可以被一个小小的陈桥风耗死,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袁子奇那不可置信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观察了你三个月,你胆小懦弱,低眉顺眼,脚步轻浮,没有半分练武人的气质。这个卧底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是你。”
也不管袁子奇是否接受眼前的事实,爷爷坦然一笑,举起手中的包袱道:“我帮你把他带来了,你仔细看看吧!”说着,轻一抛把包袱扔给了袁子奇。
袁子奇打开包袱的那一瞬间,他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可以猜测到袁六爷已死,但他还是接受不了袁六爷死了的现实。
包袱里自然是袁六爷的头,被爷爷从大黑带回来的头。
半晌,袁子奇缓缓抬起头,他已是泪流满面。他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冰冷,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张悲痛欲绝的脸归于平静,要不是还有未干的泪痕,根本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冷然道:“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几十年都走过来了,却被你一朝毁掉,你太让我意外了”。
“我终于明白,事情为什么这样蹊跷了,你连我们都骗过了,一个小小的陈桥风又如何发现得了你。你故意杀死我们派去助陈桥风夺位的兄弟,再嫁祸于陈桥风,让陈桥风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无法跟袁六爷交代,袁六爷误以为陈桥峰在过河拆桥挑衅自己,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变得极为微妙。
“你又来了一次火上浇油,再次杀死我们在大黑山上的兄弟,以此彻底激怒了袁六爷,让两人的关系再无法调和,终于挑起了两人之间的战争。在第一场战争中,袁卫夫惨败投入谷中,本可也躲过一死,却不料被你暗杀,还将头颅割下来悬挂在袁六爷的必经之路上,你这真是杀人诛心啊,袁六爷本就脾气暴躁,你杀死了他的亲侄子,还把头挂起来羞辱他,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你可知道,袁卫夫是他暗中选定的继承人,袁卫夫一死,他的希望就灭了,他注定是要跟陈桥风拼命的。”
:()爷爷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