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象牙山又从沉睡的夜中醒来,王长贵拿着小板凳坐在村委门口,跟着路过的村民打个招呼,大脚超市门口,谢大脚在门口弯腰洗脸,王长贵看着谢大脚丰臀,脑子被人仿佛被人敲了一棍,一时目瞪口呆,忘了自我。
谢大脚洗完脸,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村委门口的王长贵,给他一个妩媚的白眼。她其实是挺享受这种目光的,要不是道德与礼法的约束,只怕二人早就混在一起了。
王长贵低下头,心里美滋滋的,笑得合不拢嘴。一个早年丧偶,一个守着活寡,其实搭伙过日子倒也不错,只是这谢大脚还有个丈夫常年在外,很少回到象牙山。谢大脚的丈夫李福是个包工头,这些年也没少赚,只是他是一个管不住自己裤腰带的,几年前的一次扫黄,让李福出了名,也彻底没脸再见村里人。这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别说一个小小的象牙山,就在整个镇子上都传的沸沸扬扬。连带着谢大脚也成了名人。
见谢大脚回到屋里,长贵两手插兜站在村口。楚天出来,给长贵递了一支烟。
“叔,你昨天去镇上了,我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长贵夹着烟,一只手在空中打着手势,官气十足,颐指气使的说道:“这办事呢要有个办事的章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办得好的,不过你放心,你既然喊我一声叔,我自然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是吧!”
说完,长贵点起了烟。有村民路过,给长贵打个招呼,再把目光落在长贵身边的刘二彪身上。
刘能匆匆跑过来,远远的喊了一声侄儿。
在整个象牙山姓刘的不少,最亲的也就是刘能了,他和刘能的女儿刘英是一个太爷爷出的,其他诸如刘一水之流,只不过姓里带了一个刘字而已。
“叔!”
刘能火急火燎的跑过来问:“侄儿,你啥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走,咱这就回家。”
“不麻烦了,我在这儿住的挺好。叔你咋知道我来了的?”
刘能说道:“这还有啥不知道的,村里人都传开了,走,跟我回家去,你既然叫我一声叔叔,我怎么能叫你受这委屈。”
既然是寄人篱下,谁家还不是一样?刘二彪摇摇头,拒绝了刘能的好意。再说了,自己孤寂一人,住在这儿倒少了羁绊。
“叔,你先回去吧,我中午去你家蹭个饭。”
劝走刘能,刘二彪走进办公室,长贵闭目养神,一只手在桌上敲着街拍,哼着那耳熟能详的调调,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错。
长贵心里想着大脚,这种看的见摸不着的紫薇真的让人难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谢大脚彻底的勾走了魂,闭上眼全是她的影子,丝毫没有察觉刘二彪进来又出去。
刘二彪到了商店,谢大脚也哼着曲,地上一片瓜子壳,看见刘二彪进来,起身招呼道:“要点啥啊?”
“大脚婶,给我拿两瓶酒。”
谢大脚睁大眼睛望着刘二彪问道:“你喝还是谁喝?”
“我中午去英子家蹭饭。”
谢大脚调侃道:“那刘能可享福了,平时抠抠搜搜的,你看那玉田帮他家干了这么久的活,也没见买过一口酒,不就是舍不得花钱吗?他宁可自己馋着。”
“呵呵,大脚婶还不明白我那叔打着什么主意吗?哪有老丈人给姑爷买酒的道理,他呀,是等着玉田给他买酒呢!玉田也是个倔脾气,他俩现在拼的是耐力,看谁先忍不住。”
“那你还买?”
“我不是他,也不是玉田。”
谢大脚听了,从货架上拿了两瓶老村长交给刘二彪。
“就拿这个吧,最近卖的挺好的。”
刘二彪拿着酒走出商店,他并不是想吃刘能一顿饭,只是不愿断了这份香火情。
一辆农用三轮车驶了过来,车上坐着刘能的女儿刘英,开车的是赵玉田,是刘能的准女婿,也是村里赵四的儿子。
赵四是村里的木匠,他爷爷是跟过师父的,又把这门手艺传给儿子,再传给孙子,到了赵四这儿就停下了,赵四的手艺一般,做个桌子板凳棺材啥的还勉强过得去,要是打一套像样的家具还是找别人吧,儿子也不肯学,眼瞅着家里的手艺就要断了传承。
赵四为此发愁了许久。
但还有一件更愁人的事,就是儿子的婚事。刘英倒没啥,关键是他那个未来亲家刘能,他没少拿女儿的事要挟自己。这不自家儿子当惯了少爷,家里的活都没咋做过,却被刘能当牛马一样使唤,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