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太回到卧室,见媳妇还没有睡,他捡起半截已经掉落在地上的被子盖在媳妇身上,又被她提在一边。
“盖什么盖,都快闷死了,你把窗户开一下。”
齐三太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道:“这么闷得天,不会要下雨吧?”
“谁知道呢?睡你的觉得了。”
齐三太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又担心起长贵来。
“你说这长贵不会淋雨吧?”
“切,一个大老爷们淋点雨又能咋的,他又不是林黛玉。”
“嘿嘿,你这话说的,那长贵和林黛玉比,亏你想的出来。哎呀,我得给长贵打个电话。”
齐三太拨通了长贵的电话,长贵正往家里蹬自行车呢?
“喂,镇长啊!你有啥指示没?”
“没事,我就是问问你到家没?”
长贵一条腿垮在自行车上,扫视了一眼周围,入眼漆黑一片,要不是自己太熟悉这条路,他还真不敢在黑夜里走,轻风渐起,吹动苞米的叶子,莎啦啦的响起声,长贵觉着自己脖子突然一紧,有点瘆人。
“哎呀,还没呢?谢谢领导关心。”
“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行了,天好像要下雨了,注意安全。”
长贵挂了电话,便感到有雨点打落在额头上,他不由的自言自语道:“到底是领导,说风就是雨。”
天要下雨了,王长贵跨上车子站起来猛蹬,他可不想回到家中变成了落汤鸡。被刘二彪闹起的心火终于找到发泄的地方,脚下的脚蹬成了他的出气筒,仿佛有了使不完的力气,车子越骑越快。
他只顾着赶路,没注意前面的坑,自行车的轮子陷进坑里,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挣断了链条,长贵猛蹬一脚,只感到脚下一空,整个人从半空落了下来,突然的剧痛让他感到窒息,好像蛋被挤变了形。
王长贵从自行车上跳下,两只手捂着裆部,一口气憋在喉咙呼不出来。过了半晌,他这才缓过神来,双腿微微下沉,坐在了路边。
这时,天上的雨终于下的大了!顷刻之间,密密麻麻的雨点打落在长贵脸上,他在路边坐了片刻,硬着头皮站起来,推着车子是往前面走去,前面不远处有一棵树,枝繁叶茂,或许能避避雨。他每走一步,总感觉是扯住了蛋,疼得他呲牙咧嘴。
大雨惊醒了刚刚躺下的香秀,她打开窗户,漆黑的夜里只能听见哗哗的雨声 ,香秀起身打开了屋檐下的灯,灯光下,雨水落下,溅起银色的水花,院子里早已经积满了水,排水的管道根本无法及时将雨水排出去,雨水正顺着大门往外流。
香秀心中焦急,他给王长贵打去电话。王长贵的电话已经关了,香秀失落的将电话拿在手里,不知道怎么办好。
远处,村委那儿露出亮光,在这大雨之中显的极其微弱,看着这么大的雨,她一个人真的有点害怕,便拿了雨伞往村委走去。
刘二彪是还没有睡,他去了一趟刘亚丽家,睡眠居然颠倒了,夜里折腾了一晚,白天却又睡了大半天,到了晚上睡意全无。
刘二彪正看着电脑,香秀推门而入,手中还拿着雨伞,身上却也已经湿透。
“香秀你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刘二彪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我爹还没有回来,我有点害怕。”
“你爹没回来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爹?”
香秀生气的说:“你啥意思啊?”
“我能有啥意思,你爹没回来给他打个电话啊?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能丢了不成?你找我也没有用啊?我又不知道他在哪儿?”
“电话也打不通,你说这么大的雨他会不会有事?”
香秀一脸担忧,忍不住往坏处想。
刘二彪起身,走到香秀身边关上了门,拿过一条毛巾给她。
“擦一下吧,你看你都湿透了。”
香秀接过毛巾,刘二彪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支,开口道:“放心吧,你爹都是大人了,他知道如何照顾自己,想那么多没有用,还是等雨停了再说,现在想的再多也是闲的。早点回去睡吧。”
“你就那么讨厌我,急着赶我走?”
香秀不悦不悦的问。
“没有,你看这孤男寡女大半夜的在一个房间里,怎么说都不合适,你这马上就要订婚了,要是被永强知道了,还以为咱俩大晚上干啥呢!”
“我害怕,不敢睡!”
刘二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