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修桥,村民自然是欢天喜地。见刘二彪一直没有开工的苗头,村里人又不禁将信将疑起来。
村里修桥是好事,一旦发大水,那破旧的木桥就没啥用了,河水暴涨,曾经吹走过人。
一辆铲车停在河边,人们终于确信,修桥这事是真的。
刘一水带着谢小梅从刘二彪帐篷前经过,停下来说了几句话,谢小梅突然问:“李大国说那天是你追他。他才加了油门。”
“什么意思?”
刘一水说:“李大国出院了,他要我赔他的车,我现在哪还有闲钱啊?”
刘二彪问:“到底咋回事?”
刘一水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我厂子去说。”
“还是进来说吧。”
刘二彪进了帐篷,很快谢小梅和刘一水也跟着进来。
谢小梅说:“李大国出院的时候问我他的车怎么赔,我怎么赔?上午我刚刚将李大国辞退了,刘一水又叫他送一趟货,结果就出了事,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刚刚买了房,现在那还有钱?”
谢小梅说完,瞪了刘一水一眼,要是他不叫李大国,那还能有这事?
“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们还是找个专业的律师咨询一下,既然他已经说了这话,估计迟早是要打官司的,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刘一水说:“到时候再看吧?昨天刘能又从我这儿拿走三千块钱,说真的,我也确实倒霉。”
刘二彪问谢小梅:“李大国说是我追他才出的事?”
“对呀,他说是你在后面拿石头撵他,才造成的这事,想要找你麻烦呢。”
刘二彪说:“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谢小梅和刘一水走后,刘二彪来到李大国出事的地方,寻找了半天,终于从土里刨出半截已经被掩埋的石头,那天是他丢在李大国车厢里,又被李王长贵捡起来砸了李大国汽车的玻璃。他拿着石头丢进了河道里,又被铲车铲走,不知道混到了哪儿。
没有证据,就说明不了什么,除非他能做得了伪证。
刘二彪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开着个铲车在河里挖呀挖。
一个二手的铲车,刘二彪花了十万买了下来,这是他全部的身家。至于贷款是事,他现在还不急,贷款到期是在明年,现在还早。
晚上的时候,刘二彪回家,谢小梅给他发来一条信息:刘一水是不是去参加王小蒙的开业去了?
刘二彪想了想,回了一句:“没有,别瞎想!”
谢小梅看完信息,便知道是刘二彪给刘一水打掩护,他这三个字看似是说没有,却有了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谢小梅删了短信,对刘一水说:“我今晚到厂里去睡。”
刘一水问:“咋了这是?还生气了?”
“没有,就是想去厂里看着,在那里我能踏实一些。”
谢小梅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刘一水知道,她认定的事天王老子都改变不了。
“那我送你过去吧?”
谢小梅拎着包走到门口,回头说:“不用了,我正好锻炼一下,我听人说孕妇就应该多走走。”
谢小梅走着过去,在村口碰到了谢大脚。
“小梅——”
谢小梅停下脚步,问刚刚从超市出来的谢大脚:“咋了姑?”
“我听大国说你不要他了,这是不是真的?”
谢小梅点点头说:“嗯,我是把他开了,可刘一水又喊了回来,结果就出事了!”
“你咋能这样呢?好歹沾亲带故的,他还得喊你一声姐呢?”
“大姑,就因为沾亲带故的我才开了他!”
谢大脚问:“咋滴?这亲戚关系碍你事了?你咋能这样呢?”
“你只问我开了他?为啥不问问他做了什么?”
“做啥事也不能开了他呀,你是他姐,就不能包容?”
谢小梅叹了一口气说:“你去问问香秀,他李大国干了啥?我和刘一水刚刚领了证住在一起,他晚上就在外面偷窥,还将我俩的事告诉了王香秀。”
谢大脚说:“大国也太混了,我一会儿打电话说说他,这事就这么过了。”
谢小梅又说:“大姑你还不明白吗?这事咋能随随便便过呢?你也知道我结婚那晚打了李大国的事吧!我好歹也是她姐,他就敢撕我的婚纱,扯我的内衣?”
谢大脚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