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彪从松山镇上下了公交车,到苏玉红理发馆理了个头发,他老是觉得自己这头发长的太快,叫苏玉红给推了,推的短短的,想一根根直立的钢针,苏玉红剪好头发,从镜子里看到刘二彪还闭着眼睛,她拿着手掌轻轻的按压着,似乎在研究着它的坚硬程度。
刘二彪睁开眼,抬头发现镜子里苏玉红手掌在不断碰触他的发尖,问道:“你在干什么?好玩吗?”
“啊?”
苏玉红抬头,看到刘二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正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她心里大囧,赶忙低下头,去清理刘二彪身上的碎发。
刘二彪静静的坐着,等着苏玉红将粘在他皮肤上的碎发擦去。
长时间的风吹日晒,终于还是改变了他脸上的肤色,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白,褪掉脸上的稚嫩,也让他不再像个书生。
“擦完了就停下吧,再擦皮都要掉了。”
苏玉红一愣,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逮着一个地方可劲的擦拭着,刘二彪脖子已经红了一块。
“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刘二彪等她解下身上围布站起来说道:“傻妞,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呀,也太不用心啦。”
刘二彪换了一个发型,显得越发精神,棱角分明的脸上让人看的入迷,苏玉红害羞,是因为他看的太入神。
“哥你要走了吗?”
“走了,过两天来看你。”
苏玉红不舍的将刘二彪送到门外,看着他扬长而去,像个望夫石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他下一次出现。
象牙山,谢大脚愁眉苦脸的望着长贵,看着她这个眼神,长贵的心都要碎了。
“大脚,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会让我很难做的。”
谢大脚眼中全是幽怨,她问:“就非的将王大拿请来吗?不来行不行?”
“不行,齐三太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这不去恐怕是不行了,别说我调到镇上,恐怕这个村主任也当不下去了。”
谢大脚问:“有这么严重吗?”
长贵无奈的拍着腿,感慨道:“恐怕比这个还要严重。”
谢大脚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定定的看着长贵,在等着他改变主意,长贵起身,谢大脚又掉下眼泪了。
“大脚…”
谢大脚抹着眼泪说:“干啥啊你要?”
王长贵叹了一口气,咬着牙哽咽道:“别怪我。”
谢大脚哭着说:“那你去吧!”
刘二彪走进谢大脚超市,谢大脚正抹着眼泪。
“哭着呢?”
谢大脚嗯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你这孩子咋说话呢?要买东西赶紧买,不买就走。”
刘二彪坐下说:“我今天不买东西,是来找你退钱的,你说刘一水和谢小梅都结婚了,我钱是不是该退一点回来?”
“想退钱啊,没有!”
“你这可就有点不厚道了,拿了钱办不成是事,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跟谢小梅的事没成,那怪不得我,是你自己没本事。”
刘二彪笑着问:“大脚婶何必自欺欺人?到底咋回事你不清楚?要不我们去问问谢小梅或者去他家走一趟?”
谢大脚问:“你都知道啥?”
“到底咋回事,谢小梅她爹都跟我说了,你要是不退钱,到时候我将你的事跟村里人说说,你可真就臭了。”
谢大脚不情愿的拍出五百块钱丢在柜台上,不耐烦的说:“赶紧走!”
刘二彪拿起钱对谢大脚说:“这少了点吧?介绍不成也就罢了,你这可是拆了我的台,我相亲不成是你在从中作梗,既拿了我的钱,又千方百计给我使绊子,坏我的事,这已经不是人做的事啦,我知道,你和长贵有一腿,我打了长贵,你在心里生我的气。”
“刘二彪你啥意思?我告诉你,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大脚婶你说的可真硬气,你俩的事全村人哪个不知道,不过是迫于王长贵的淫威,不敢说罢了,我不害怕王长贵,所以我敢说。王长贵霸占了你多少年,你男人李福又多少年没回家,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别怕,这儿没人。”
“刘二彪,你到底想干啥?”
谢大脚到底还是害怕的,她压低了声音,生怕外人听见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退钱,我就这点要求。”
“行,钱我给你家,不过你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