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柯当即抢下罗萌手中的请柬。
翻开请柬,只一眼她便看见了上头的名字,郗商秀,易芳菲。时间是后天。
她紧紧捏着请柬的一角,这该是怎么一回事?
罗萌眼见崔柯的手指甲泛起一阵粉白,那是用力过度导致的。
他从那晚就知道了崔柯不是什么普通人。但商秀叔结婚这件事,怎么能让她生那么大气呢?罗萌心头翻滚的想法还未组织成清晰的字句,气白了张脸的崔柯先开口了。
“这是你今天收到的?上面的女孩你认识么?”
罗萌先是点头,而后摇头。
“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商秀叔怎么会结婚呢?”
崔柯听到这句疑问,抬眼凝视罗萌,问:“郗商秀结婚这件事,让你很意外?”
“当然。”罗萌抬手擦擦鼻子,“灵州曾经跟我说过,商秀叔因为晓梦姨,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了。”
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崔柯思索着这个承诺,他们两人的爱情会到生死不渝的程度吗?
“商秀叔对不起灵州。所以决定将郗氏族长的位置留给她。如果他再婚了,女方不大可能接受不生育的,万一是个男孩。商秀叔承诺的事情就很难办到了。”
这下事情就明了了。郗灵州果然骗了她好多事情,崔柯暗暗地想。
“你觉得,他们父女俩的感情好吗?”崔柯问。
“崔柯,你这是在逗我吗?”罗萌双手环抱,满脸不可置信地说:“当然,非常非常好。商秀叔,刚出事的时候,灵州没日没夜的在海里找。
谁劝都不听,最后是郗氏的太叔公出马,才把人拉了回来。那个老头,精得很,打蛇打七寸。他知道灵州最在乎商秀叔,明示她再不回来,族长之位恐怕要易主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郗氏内部暗流涌动,几派人马都想趁机将灵州拉下马,压下去。但他们还算有所顾忌,也担心商秀叔没死透,这是一个局。
只有郗剑仁那个老货,脑子里全是草,敢舍下脸面,非要去够怎么也轮不上他的位置。事后,他被灵州弹压,受到了不少打击。”罗萌放下双手,伸手抽走了崔柯指间的请柬。
请柬已经被崔柯按出了一个深深的指甲印。
“商秀叔,回来后变化很大。兴许,这场婚礼是他为了弥补自己吧。”罗萌轻易地将这场婚礼合理化了。
“那天,是你帮郗灵州带走的郗商秀?”崔柯冷不丁问道。
罗萌的脸掀起了一丝波澜,而后便痛快地承认了。
“那你该知道,郗商秀并不正常吧?”崔柯逼问,她上前一步说:“你用船桨直接击打郗商秀头部的时候,没想过你那一下很有可能会把人打死吗?”
罗萌张开了口,却说不出几个字,迟疑不断地吐出几个毫无含义的字音。
“你故意捏着请柬来找我,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件事吧。”崔柯说,“你没有将郗商秀的不正常告诉你父亲是为什么?是在维护谁呢?肯定不是郗商秀。
我想你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多了。你在引导我,希望我按照你的想法去拯救你的朋友——郗灵州是吗?你不愿意当打破她幻想的人,想让我去当这个恶人。”
崔柯的目光落在罗萌的身上,“你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傻,只会吃喝玩乐。而我也没你想的那么笨,我要做的事情只是因为我想做。”
吕三从房间里走出来,跟崔柯说可以走了。他微笑着跟罗萌打了一声招呼。崔柯听后,没什么反应,反倒又问罗萌为什么来找他们。
罗萌挠头,嘿嘿笑说:“昨天,灵州找我问你们的事,问你们还在不在我家。我这两天有些忙,把许多事记混了。我以为你们在那晚过后就走了。”
水汪汪的大眼露出几分难为情,“我把你们丢在这儿两天,你们不怪我吧。你们要不再留下几天,我好好地招待你们。”
罗萌刚刚听到了崔柯他们准备离开的消息,“赛舟月,马上要开始了。难得来南城一趟,不得看看临夏红布庙勇夺前三嘛哈哈哈。”
“好,那我们再住几天。”崔柯痛快地答应了。
送走罗萌,崔柯把吕三拉回了房间。
此刻,黄斌斌正为回家的事感到兴奋。
见到两人齐齐进入房间,他立即跳到了自己的老位置。两手环抱行李箱拉杆,腿部自然垂落在行李箱,头一歪。一个有点傻乎乎的玩偶出现了。
崔柯随手将黄斌斌抠下,放到桌面,对着他说:“今天,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