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逝,徐月玲的唱腔也越来越接近原曲,整个琵琶语的歌曲也唱得和柳姻前世听到的越发接近,只是毕竟徐月玲本身感悟和嗓音局限,比柳姻自己之前唱的还差了一节,更不说原唱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虽是倌人可自幼也被徐妈妈宠着,又在清音堂见惯了男欢女爱,反倒没法投入更真切的感情。
“可以了,只是感情不够,你回头练下吧,不行就多看几本话本。”柳姻按住弦,停下手后对徐月玲说道。
“行吧,你要还有什么好法子让我感悟的,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要是教好了我,我自会给妈说,到时候少不得给你的好。”徐月玲抬头看天色已近晌午,只得收弦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又说了句,“对了,下午你也不用等着了,我妈她们没那么快,这几日你先教着我就行。”
“行了,知道了。”柳姻有些无奈地回了句。
徐月玲见柳姻的那副模样,眼一翻扔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这天果真如她所言,一下午徐妈妈也不曾来找柳姻,之后的两三天也是如此。
这之后趁着早上人少清净,徐月玲就带着琵琶过来学习这两首曲子,下午有时候会来,有时候不来,全看当日有没有客人坐局。
此后又是四五天,这日早上天刚蒙蒙亮,徐妈妈就带着人上来敲门:“清姻,清姻,起来了。”
柳姻本就因在异国他乡,睡的不是很熟,门一响便被吵醒:“怎么了,妈妈?”
“赶紧换身衣服,我带你去见你娘。”徐妈妈也没多寒暄,四处略看了看才略带着小心的催促柳姻。
柳姻愣了下,张口就想骂看你妈,可转念就想起来自己和徐妈妈得约定,忙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心知看这模样这事儿是妥了,连连点头回头换了身简单利索的衣服。
一路一行人也没多话,静悄悄的就往清音堂后院小门走去。
出了门不见日常在此候着的马车,柳姻跟着徐妈妈就往在里面的小巷子去。
见此她不由微微挑眉,从记忆里她早已得知了花柳巷的布局,自然知道这里往里,从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心道果然这老鸨不会给自己安排什么太清白的身份。
说到这里,就不免要提及一下花柳巷的来历和如今的等级划分。
秦淮两府的花柳巷并非是自聚自来的,而是前朝时因末帝昏庸无道,最喜欢沿着大运河一路向南游玩,游玩途中便要求各府各县提供美女在两岸等候,随时他会上岸或是让人上船供他挑选。
有时荒唐起来甚至要那些女子扮做青楼倌人,他做游客样去游玩一番。
秦淮两府便是当年他要求打造的最大的消金窟,为了玩的尽兴,当时此地的倌人皆是从各处搜罗来的绝色女子,甚至有些本就是倌人出身。
后来离朝先祖起兵,在此地将末帝斩杀,本想直接毁掉花柳巷,可因此处女子太多无家可归也无处安身,只得保留这里,但也出了律法由官府出面对此处进行分等管辖。
最初根据官营和私营分了三等,超等官营只接待官宦人家男人,里面的倌人大多是罪臣女眷,是永不得赎身的。
一等便是清音堂这种,倌人才学身后,平时不会频繁接客,只做长期的客人,出入皆为达官显贵,出身大多干净清白,倌人们赎身叫做嫁人,要给堂里一笔所谓抚养钱,然后让客人给置办嫁妆的,大多这等出身的倌人都是要嫁入商人后宅。
二等院,就是小说电视剧里常演的那种青楼楚馆,来客三教九流皆有,算得上进门给钱就能留宿,倌人们虽也做长客,可大多生涯里不知接待多少恩客。
三等的,小小的宅院里隔出一个个小间,备着一张床褥子就成了窝,一群人咿咿呀呀地挤做一团,大多做的便是些普通人的生意。
再有那不入等的,就更差了,接待的客人也都是些不入流的走卒贩夫。
来客一般都是从秦淮河沿着岸打西到东一路走来,两岸挂着大红灯笼,挥袖招展揽客的就是二等楼,这是整个花柳巷最庞大的一群,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
从河岸上了岸,沿着两岸的大道一路继续前行,处在街头街尾僻静处,大门紧扣,风格雅致,吊着的灯不是镂空锦绣就是素雅清宁,来者不是乘车就是坐轿,那不是官营就是一等堂子,仔细分辨也不过是门口的灯笼一个有着官营的纹样,一个没有罢了。
譬如清音堂便坐落大道最里,红漆大门,秀雅的灯笼,上挂清音堂大字的匾额,与她对面的官营教司坊隔路相望。
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