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没有。每间房间屋门紧扣,只留一个巴掌大的小窗让来人可以透过窗看清屋里的状况。
每个房间大同小异,一张破草席上一个赤裸的女人,三文钱一次,哪怕是最穷的乞丐每隔个几日就要来上一回,女人们没有名字房间号就是她们的名字。
如果说花柳巷的女人们平均年龄有三五年的话,那百芳园的女人们最多一年最少几天就死在破烂草席上,也因为女人们更迭太快,所以百芳园的老鸨从不愿意花重金去收什么姑娘,只愿意花上少少的一点钱从各个堂院里收些或残或病或老的女人,只要不是传染病哪怕是活不了几天了她也敢收,反正按照她百芳园的客流来说,就算是一天也能让她回本甚至还能赚些。
也因此百芳园成了花柳巷一个特殊的存在既被各个堂院看不起又是各个堂院所依赖的,不过正因为百芳园的不讲究才让它的客流成为花柳巷最大的一间妓院,毕竟世界上人群最多的拥有是穷人。
尤其是那些刚刚从上等堂子退下的残废倌人,一等进入百芳园就会被众人拥上,他们不会介意身体干不干净不会介意能不能动,只要能在第一时间摸摸那白皙的肌肤,抱抱还尚且香软的身躯就足够了,毕竟只需要短短几天白皙干净的美人就会成为最腌臜的存在。
百芳园也不会浪费水给这些女人们清洗,毕竟总有不介意的,也或许太过受欢迎的话她们不介意拎上一桶凉水泼上去,总归能看清是个人就行。
所以当柳姻听到百芳园这个名字的时候也为鸾琴感到悲哀,更不要说鸾琴了,她早已在柳姻怀里抖得不成样子,那双尚且还无力的手此时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张了张,随即有些无力的垂下,眼眸中也失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