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管家敲响孙知府的书房门。
“进。”
“大人。”管家恭敬的将一封信放到了书桌上。
“这是?”知府愣了下,才抬眼看向管家。
“回大人有人托付我父亲送了一封信送进来,要求务必让大人一阅。”管家没敢说是清音堂的花娘给的,只说是有人托请。
孙知府倒是没想其他,只以为是有人想要托自己办事情,正巧他有空,也没在意便打开书信看了下。
信上短短几句话,却让他脸色一变,沉吟片刻后,他才对管家说:“你去寻一本最新的百花列传来。”说罢还不忘又叮嘱一遍,“记得一定要是最新的一卷。”
“是大人。”管家恭敬退下。
孙知府又看向手中的信,眉目中却没有丝毫喜意,只有满满的戒备。
不多时管家就带着一卷书恭敬的放在书桌上。
孙知府拿起书翻到书中的最后一个故事,果真里面一句话和信中所言一样,那是一句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话,是故事里的帝女对劝说她的女官说道:‘庸人自扰之’。
这句话本没错,可偏偏书中帝女说了另一句话:‘魏将犹存仲达精’,这话一说,即便从剧情中看没什么为题,可正如信上所言,影射了柳剑娘怀念前朝认为本朝雍人不如前朝魏人。
“大人?”管家见他许久不曾说话,只盯着书看,不禁开口小心提醒。
“你先退下吧。”孙知府摆了摆手。
“是。”管家虽然有些奇怪他的态度,可也不敢多说什么,恭敬退下。
他走后孙知府又盯着书和信许久,才从书架上掏出一本看似平常的书,那书打开后里面却是一打空白的信纸和一个奇怪的墨。
他小心在信纸上写下东西,说也奇怪,不过片刻字迹竟然从信纸上消失。
他将干掉的信纸小心收起,又从门外唤来一个小厮:“你将这封信送到东城全和商行。”
小厮听后,恭敬的接过信,快步就往东城而去,而孙知府回到书房后,将信和书塞到了一个匣子里后,紧皱着眉头,思虑了许久,才将信和书掏出来扔进了火盆中。
寒风凛冽,敲打的窗户哐哐作响,孙知府看了眼外面的风,又张口唤来一个小厮:“你去街面上看看,安乐王府如今如何了?”
“是老爷。”小厮快步离开。
大路上迎面而来的大风裹挟着无尽的寒意冲向每一个路人身上,他们裹着身上的衣裳,低头快步往家里赶。
这股突如其来的大风,所带来的寒意不仅吹散了新年的热情,更吹散了安乐王府的一股子傲气。
“何人胆敢闯王府”今日的安乐王府本是张灯结彩的日子,可偏偏一群军士敲开了安乐王府的大门,守门人看着这群来者不善的人,不由开口怒斥。
他们往日何等威风,不论官职大小财富多少,见到他们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哪里遇到过这等蛮横的直接推开他们的人。
“摁住。”一个小将示意手下将其摁住,才带着人直接进去。
“抄!”小将一挥手,本来在外面围了两天的将士们早已等待不及,此时见上峰下了命令,急冲冲的就奔着安乐王府后宅而去。
这一群人的进入恰似一只鸟雀扎进虫子窝,又像豺狼进了羊圈般,直赶的安乐王府的人像鸡仔一样四处奔逃,最终齐齐的跪在院中。
“你是什么人!围我安乐王府两天不说,还敢入府!你是要造反不成!”崔世子是被人从一个少年床上拖下来,此时可谓是狼狈不堪,他怒视小将,直起身来颇有些平日里见不到的英勇之气。
小将仔细打量着他,随即脸上露出嘲讽之意:“崔世子……本官既然敢来自然有来的理由。”
说罢他抬起手招了招,旁边的将士们瞬间让出了个小路,一个身穿内监服饰的老太监快步走上来,手一抬呼道:“安乐王府世子接旨……”
崔世子愣了愣,他是万万没想到会有内监跟着过来,此时便是不愿也只得跪下身来:“安乐王府崔泰荣接旨。”
“奉天皇帝诏曰:朕以天下为公,以民为本,宵衣旰食,勤政爱民。朕于安乐王,素怀信任,委以重任,冀其能辅朕治国安邦,共图大业。然安乐王不思报效,辜负朕恩,其行径令朕深感痛心。其一,朕所托付之公务,安乐王非但未能尽职,反以敷衍塞责,致朕之政令不行,民心不稳。其二,安乐王私练兵甲,图谋不轨,此乃大逆不道,罪在不赦。其心可诛,其行可鄙,朕心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