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后的声音渐远渐消,柳姻在衙役的押送下先来到了监狱里的狱神庙参拜了一下,才被推着送进女牢。
进来前她瞥了一眼监狱的更深处是一个上方刻着虎头和虎头关字样的,不过一人宽一人高的门洞,她知道那里就是传说中的死牢。
‘奇怪,文字狱按理说都是死罪的,若是真要以此对付我应该关我进死牢才对。’还不等柳姻想明白,就被一把推进一个阴暗的牢房。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这监狱不像是电视剧里演的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隔开大大小小的囚笼,相反这里是一条细长的甬道两侧坐落了十来间的小屋子。
又往旁边看了几眼,她才明白这最外面的五六间是女牢,最里面的那些是男牢,此时还能听见那边传来的说话声,看了外面的环境后,她才打量起自己所在的房间。
她所在的这间房间和其他的房间一般大小,整体看去不过三四平方,一个土坯搭的不过半尺高的台子,台子上搭了一条破破烂烂的草席,这台子占据了整个房间差不多一半的面积。
柳姻借着门旁边的不过几个巴掌大的窗户透过的细碎光,仔细打量了下,这房间此时只有她一人,她透着窗户和门上的栅栏往对面牢房看去,那不大的缝隙间拥挤的堆着几张脏兮兮的脸正奇怪的看着她。
她觉得那些人的表情实在诡异的很,不禁浑身抖了抖才收回目光,转头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捏着袖子里临出门前柳夫人在里面塞给她的一把金珠子,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买通狱卒去给家里送信。
毕竟现在的情况实在诡异的很,莫名的将她以文字狱的名字带进来,却一不审问,二不打入死牢,就像是故意给个教训般……
柳姻这边被下大狱的消息早在衙役们押着她们一行人进府衙后就被传的满城皆知,而消息也越传越乱,从柳姻被徐妈妈牵扯去老爷面前回话到柳姻参与了安乐王府的谋反,再到柳姻被关进大牢后就成了柳姻涉及谋反要被秋后问斩,这位是一波三折流言猛如虎。
这事儿不仅将柳夫人吓得赶忙去张府求助,连归宁镖行都得到了消息。
虽然镖行的人不清楚柳姻的真实身份,却早被袁明佑叮嘱过,若是柳姻出任何事情都要通报他,这日也是如此。
“少镖头,弟兄们刚得到的消息,那位柳剑娘今天一早就被押送大牢了。”一位镖师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直接闯入正在谈话的大堂。
“什么!”正和师傅聊天的袁明佑丝毫没有在意他的鲁莽,反倒被他口中的消息吓得站立起身。
“什么样子!”旁边的老者责备的瞟了他一眼,随即对送消息的镖师温和的说道,“辛苦致和了,你先出去细细打听下具体的缘由,我这边和你们少镖头还有些话谈。
那位被称为致和的镖师正色的应下:“是镖头。”说罢转身就离开。
等他离开后老者才看着袁明佑斥责道:“我说了多少回,你要注意,不要鲁莽,不要随意泄露自己的想法,如今你还是这般沉不住气,日后我如何将镖行交给你?”
“是,师傅,是徒儿的错。”袁明佑赶忙低头认错,“可是师傅,小……”
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老者的眼神打断,才蹑蹑的说道:“柳……柳姑娘,那柳姑娘如今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等,等来具体消息再说,怎么你还打算去劫狱?”老者看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
“我……我那不是……”袁明佑虽然是满口解释,但老者还怎能不知道徒弟的一根筋,只恨自己当年一失足成千古恨,只看是练武天才,忘记看心性了,结果就是每每被这个傻徒弟气得半死。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如今不适合暴露她的身份,当年她到底如何从王府被偷出来,又如何被辗转送到淮城,至今我们都没查到任何线索,若是暴露了她的身份,被幕后人所知,老主子可就真血脉断绝了。”老者深叹了口气,才慢慢解释道。
“是,师傅。”袁明佑听师傅这么说,只得乖乖坐在凳子上等消息,不过索幸这件事闹得大,消息也很快被送进来。
“文字狱……”老者皱着眉看着手中的那本《百花列传》,满心不解。
“师傅,可是有什么问题?”袁明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见他这副呆愣摸样,老者更是气急,可到底是心爱的且唯一的徒弟,他没办法,只得掰开了揉碎了讲。
和柳姻猜测的一样,老者也觉得奇怪,不过相比于柳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