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姐姐新出的故事吗?”端安一脸泪水的看着手中的书稿,带着哭意的声音听得人难过。
“怎么了这是?”柳姻不由笑着去擦拭她的泪水。
“这是姐姐新出的故事吧,太可怜了,呜呜呜。”端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才将书稿递给柳姻。
“对啊,怎么样,好看吗?”柳姻实在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嗯嗯嗯。”端安连连点头。
“怎么了这是?”从外面端着茶点进来的然姑姑一进来见到她这副模样,一脸奇怪。
倒也不是她不着急,而是自打来到淮城和端安公主碰头后,如今都个把月过去了,她早就感受到柳姻对端安的好,自然也不担心对方是否有欺负端安的举动。
“惠姑姑,你看看这个。”然姑姑也就是一直伺候端安的宫女然慧,自打来到这边后也改了名字,改为惠宁,端安也跟着改口叫做惠姑姑。
“这是什么?”惠宁放下东西,接过书稿,不过扫了几眼就一脸好笑的看着端安,“剑娘写的故事是好,可也没有哭成你这样的啊。”
“就是说,我一进门一个小泪包,哭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养了个孟姜女呢。”柳姻也不由跟着揶揄道。
“姐姐!”端安噘着嘴,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别以为她小就听不懂,不就是说她和传说中的孟姜女一样,能哭吗。
“那倒是,不过咱家玉娘没人家厉害,人家是哭长城,暂时大水淹了自家房。”惠宁也不由笑着回应,顺便抬头看了两眼屋顶,“哎,就不知道咱们玉娘有没有能力哭倒自家房子了。”
“坏了,那我得给母亲说,可要准备好银钱,万一不够修房子的,一家人岂不是要睡大街。”柳姻见端安气鼓鼓的模样,不禁火上浇油。
“姑姑!姐姐!”端安嘴巴撅得更厉害了。
“哎呀,怎么了这是,谁把咱家玉娘气成小油壶了。”柳氏正好路过,听到声音扭头看来,见玉娘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好奇。
“柳姨姨,姐姐和惠姑姑一起欺负我,你帮我报仇。”柳氏自打见到端安就极为喜欢,这些时日更是宠的不像样子。
而端安自打出生至今,从未受到过一位宛若母亲一样的关爱,这性子也越发娇乖起来,对柳氏亦是愈发亲近。
“好好好,柳姨姨的乖乖宝,等着,等姨姨回头扣她们月钱,给你糖吃好不。”柳氏亲切的拉着她的手,小声安慰道,顺势就把孩子带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柳姻。
“坏了,有了小的,我这个大的就不受宠了。”柳姻吃着桌子上的茶点,故作一副失落的模样,引得惠宁不由一笑。
“对了,剑娘,这书稿你什么时候送过去?还是送到沈家?”惠宁早就在会合时就得知了一切,尤其是看她一直护着端安且拼出性命也为端安求得一条生路的情况下,柳姻对她也是极为信任的,尤其得知她本是贺家家生子,当年还是柳姻的母妃临出阁前赠与妹妹的。
“我觉得交于沈家并不合适,当初我对崔恒并不信任,冲动之余将书稿给了沈家,幸好当时我只说有个士子送到我这里的,甚至还让梅无帮我抄录了一遍,但是到底还是不放心的。”柳姻犹豫道,“而且交给崔恒,我亦是担心,万一牵扯到盛源商行就不好了。
“如今京里传来的消息来看,他们都在怀疑是彼此所做的,倒是没怀疑到这边,我觉得与其交给沈家,不如交给商行去做。”惠宁想了想说道。
“也行吧,姑姑这本书你帮我送到崔恒那边吧。”柳姻想了想说道。
“嗯,不过你柳剑娘这个名号也不能扔掉不管,不如你同时用柳剑娘的名字再出一本书,互相掩饰一下。”惠宁说道。
“放心,姑姑,我想到了,以后隐者的书便以讽刺朝政时事为主,至于柳剑娘嘛,既然世人皆以为我擅长男女情事,那不若我就专写些痴男怨女吧。”柳姻又从书桌前拿出另一打书稿递了过去。
惠宁接过书稿看了看。
这本书暂且命名《灵猫记》。
只见前言不过百来字,却让惠宁有种莫名的涌上心头难掩的求知感。
“原氏有妙琴,按九徽之处,偶有异响,其声如猫叫;一日,原氏夜起,见有物伏于琴上。蹑而观之,乃一白猫矣。
原氏大惊,欲驱之。但见白猫口出人语:“吾本上天之灵猫,因前世得君相救,顾尔特来报恩。”言毕,忽一阵疾风而至,室内乍暗。风过,白猫不见踪迹,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