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平时就爱漂亮。
也不怪她被窗外的动静吸引了,圆圆的小脸蛋有福气的很,长的也不错,是班里的焦点人物,成绩好,学习好,人际关系也处得好。
也怪不得宗泽抓她杀鸡儆猴了。
各家客户只能逮着自家孩子的限额,每人订购了十套,衣服拿回来还能改,不要钱的布票,是真香了,村长小老太太一直在外面喊。
“够了够了够了,都多套了,你们想什么呢?太为难人了。”
边说边骂边记了下来。
有些抠门不愿意让儿子上学的也后悔了,几个大方点的把儿子送去上学了,最少得有两个名额,有一家足足有六个名额。
人快高兴坏了,每家每户那么多人限票,限量,穿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都不够一家子人衣服的。
现在好了,每种校服儿子留一套,剩下改一改,挤一挤,手艺好的裁缝能省不少布料呢,省下来的一拼接,不就是现成的好衣服吗?
大家聪明的都往孩子年岁最大的程度定,加上老师,食堂工作人员,打扫工人,门卫保安,就已经多套了。
一节课上完面对着订单,宗泽抽着嘴角看对面的村长小老太太后悔了。
越看名单手越抖了:“套衣服,呼,你不如杀了我。”
先前夸了海口,现在好了,那么多衣服都够一个小纺织厂连轴转五年的订单了,她能耐有那么大吗?
还有一些想当场塞孩子入学抢名额的,村里孩子好几万人了。
深吸了口气,宗泽只能自食恶果的苦笑道:“我尽力而为。”
小老太太特别人精的穿了一身补丁衣服来,老脸皱巴巴,眼里有的那种苦兮兮的希望道:“真的吗?宗泽姑奶奶可别勉强了。”
说着特绿茶的凄然一笑。
“每年每家每户最多不到三尺布,票据时代来了,吃不好,穿不好,买点东西还要票,想要换票不是等自家的工人们发工资了,就得找人换,现在贩票子都发展起来了,价格可贵了,工业票两毛一张,布票一毛一张,粗粮的粮食票就要两毛五分钱一张,更别提细粮的粮票了,竟然要五毛到四毛钱一张一斤的白面票,半斤的得要两毛两毛五分钱一张,它们都说了,票据只会越来越贵,没有降价的可能了,比买东西的钱还贵了,加上买来的票,一斤粮食花一斤半的粮食钱来买,半斤粮花半斤二两粮食的钱来买,原先一斤最贵不到两毛的大米,粮价不稳,反而开始跳了起来,呜呜呜。”
说着委屈的擦着眼泪,继续边装可怜边气愤道:“我集合着大家撂了它们的存票,才给了一点便宜,要是买的少,还要多收两分钱的手续,刮钱刮的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