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岁……
“是啊。”桑祥轻叹一声,兀自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才开口,“最近你表姐的情绪也不好,我想也是为她母亲的事情在伤心,所以……我想来和你谈谈。”
“舅妈的事情……我们只能节哀了。”桑青夏犹豫着开口,还想再说什么,咖啡馆中的服务员走过来,示意桑祥掐掉手中的烟蒂。
他点点头,摁灭了烟头,徒留一股青烟缓缓升起,两人又开始沉默起来。
“那天的事情,你能不能和我讲讲?”半响,桑祥才犹豫着开口,手中把玩着不锈钢的打火机,想要抽烟,但还是压制住了。
“那天表姐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拿衣服,我回去的时候,舅妈已经倒在地上了,而且地上还有很多的血,我当时很害怕,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舅妈的朋友就来了……”桑青夏只能再说一遍,可是说到这里又被桑祥打断。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桑祥的表情更为凝重,顿了顿,才幽幽地开口,“那些是你告诉警、察的说辞,我都知道,我找你,是想听听实话……”
实话……
这个词让桑青夏的心震了震,本来还涌现一丝希望的心脏瞬间像是破了一个口子,那裂痕开始一点一点地加深……
他认为还会是什么实话?
难道连舅舅都不相信这就是真相吗?
“青夏,我知道你也很为难,但……你坦白一点,大家心里也会好过一点的,对不对?”桑祥循循善诱地开导着她。
他想着这几天情绪低落的桑倩倩,觉得他的这个家要毁了……
现在,只有桑青夏肯说实话,才能解决一切。
“坦白?”自嘲一笑,桑青夏往入桑祥的眼底,深吸一口气,直接问出口,“舅舅,你怀疑我,对不对?”
这样的怀疑,真的很明显,很伤人。
“青夏!”桑祥轻呵了一声,不耐烦地呼出一口气,“你也知道你说的话漏洞百出的对不对?倩倩自己有家里的钥匙,为什么要你回去拿衣服?你和倩倩一向合不来,怎么会帮她的忙?你以为舅舅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么多年,家里的明争暗斗,他都看在眼里。
“她不承认和我打过电话?”桑青夏眉头皱了皱,心中不禁产生了一抹疑惑——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桑倩倩依旧要这么针对她?好像,是将责任推给她一样……
“她在医院。”桑祥的脸色依旧凝重,头默默地低下去,“医生说是忧郁症,现在还没有出院。我去看过她几次,她拒绝和我说话,也拒绝和任何人说话。”
顿了顿,桑祥才叹了一口气,补充了一声:“她妈妈的事情,的确对她的打击太大。”
他就是想向桑倩倩问什么,都问不到啊。
“那也不是我干的啊!”桑青夏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也不敢咖啡馆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她的失态,直接冲着桑祥吼过去,“舅舅,我一向把您当成我的父亲一样尊敬,没想到您这么不信任我!”
说完,转身便想离开。
“青夏,收手吧……”后面,桑祥最后喊了一声,也没有再做任何挽留。
他的声音,似乎在一瞬间又苍老了不少。
桑青夏没有回头,险些掉下泪来,心中除了自嘲还是自嘲——从小最信任的舅舅,竟然最后成了当面怀疑她的人,这算什么?
她桑青夏怎么会活得如此失败?
算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走出咖啡馆,桑青夏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正想抬脚继续往前走,却被旁边出来的几个人拦住了脚步。
“桑小姐。”来人叫住她,出示自己的工作证件,然后礼貌地朝着旁边的车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要做什么笔录吗?”桑青夏抬眼望向一身绿色军服的警、察,虚弱一笑,补充一句,“我是被保释的人,你们暂时还不能抓我。”
“咳咳……”那个警、察为难地轻咳一声,朝着咖啡馆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开口道,“这是桑祥先生的意思,只要您从那个咖啡馆出来,就宣誓着他对您正式提起诉讼,所以……”
诉讼?
桑青夏的心不痛了,直接死了。
“您现在还是得和我们去录一趟口供,然后,您可以叫担保人接您回去,这样……您看行不行?”因为她的担保人是凤南析,所以这些警、察也知道惹不起。
桑青夏的眼眸落寞地垂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