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他很自然地上前一步,想要去牵舒沐晚的手。
只是,他还未碰到她,南宫墨便伸手一拦,直接止了他的步,同时将她往后一扯,彻底护在了自己身侧的范围内……南宫墨冷然看着王名扬,唇角微扬,带着几分挑衅:“她有车送,不用麻烦王局长。”
王名扬的眉头一蹙,当场就不高兴了:他可是看着舒沐晚长大的,南宫墨算什么?
“她身上还有伤,我带她回去!”王名扬坚持,说不动南宫墨,他就只能转向舒沐晚,像家长一般地威严命令,“沐晚,过来。”
他坚信舒沐晚会听他的话。
毕竟闹脾气归闹脾气,他终究还是和舒沐晚的关系更“近”一点。
只是,现实却相反——
舒沐晚后退一步,往南宫墨的身后缩了缩,无视着他的心急和愤然,冷冷淡淡地回应他一句:“不!王名扬,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王名扬的拳头无声地紧了紧:她和南宫墨说的话,真是同样的叫人胸闷……
南宫墨的脸色却因此好了许多,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大掌很自然地扣住她的细腕,拉着她直接绕过王名扬离开。牵着她的手掌有力而火热,越过她的目光灼灼:舒沐晚,你做了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舒沐晚!”王名扬的拳头始终紧握着,在她走出五步之遥时,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出来,连名带姓地叫住她,“你和他什么关系?你宁愿跟个外人走吗!”
她闹起脾气来真没个限度。
舒沐晚的脚步不由一停,她的眉头蹙了蹙,很想讽刺回敬过去,南宫墨却在她之前出了声:“不是外人。”
“容我纠正你一点……”他的声音平淡却又倨傲,平缓而低沉的语气中带着冰冷的威胁。他放开牵着她的手,在说话的同时,反而单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圈得更近一步,“她是我的人。”……
夜风拂来,王名扬只觉得全身冰冷。
他望着那辆远去的车,望着那紧随其后的车队,直到他们消失成暗夜中的一个光点,他依旧没找回说话的能力……南宫墨的那句“她是我的人”,她竟没有反驳!
为什么?
她认识南宫墨才几天?
她知不知道南宫墨有多么复杂的背景?
当他的人……舒沐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我这四年来……
“王局?”不忿的思绪在绵延,终于被候在一旁的民\警打断,他为难地拿着手里的口供本,“关于舒沐晚口供的事情,您看……”还能帮忙去录一个么?
后面的那半句话,他没敢问。
刚刚南宫墨宣示所有权的那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浮想联翩,他同样是男人,自然知道王名扬此刻憋气的心情:两男相争一女,却输了……
“不用录了。”王名扬冷冷地回应,拿过他手里的口供本,翻了几页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到此为止,我给你们签字结案。”
“呃?”
这会不会太“私了”了一点?
“好了,你们收队吧。”把签过字的口供本丢还给他,王名扬的脸色依旧难看,他快速地交代了一句,转身便上了自己的车…………
时间已过零点,整个城市都安静下来,进入沉睡的寂静之中。
南宫墨开车,舒沐晚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罐温牛奶——她不知道这是他哪弄来的?也没问。反正上了车,他就把牛奶递给她了。
温温热热的,喝着很好。
他们的车后面,遥遥的跟着几辆车,都是南宫墨事先带着的下属。她从后视镜中望着后面灯光明亮的“车队”,有些讶然:大晚上的,他是从哪里找的这么多人?
请的那么多保镖么?
他还真不是一般的……生意人。
“不用跟着了。”正思量间,南宫墨已动了动耳麦,朝着另一边的人命令,然后舒沐晚便看到后面的人一辆辆“转向”、“掉队”……寂静暗黑的马路上,最后只剩下他们一辆车。
她突然就有了“单独相处”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已沉睡,就剩下她和他……
怪异的想法!
她蹙眉,心底却又莫名有些赧然,于是索性低下头喝牛奶,始终保持着一言不发……发泄过后,她才能重拾冷静:爸爸的事情,她只能继续坚持,重新找机会。
“今晚去那里做什么?”南宫墨在此刻开了口,语气低凉而随意,让人看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