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用吃……”
“……好。”他应了下来,在她额际印上浅浅的一吻,忍不住和她一起规划将两人的未来,“今晚要不要早睡?明天婚礼要早起。现场需要看一下吗?谁让我的舒沐晚,才是最棒的策划师……”
他半开玩笑地出声,低低柔柔的嗓音里,充满了对她的宠溺和恭维,只为了能哄着她开心。
舒沐晚就蜷缩在他怀里听着,眼眶却越来越红,她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发颤:婚礼……她要怎么嫁给他?他们这条路上,有太多无辜人的血腥……
她要如何说服自己,嫁给满身罪孽的他?
她要如何心安理得地承受自己心中的愧疚和罪?
“你有没有想补充的?还有,我们……”
“不要说了!”舒沐晚忍不住哽咽而出,小手捂上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然后缓缓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睛对上他,“南宫墨,我们继续做……什么都不要说。”
今晚,只是一场放纵。
只是一场她爱他的放纵!
“不累?”他好看的唇角微扬,勾起戏谑的弧度,低了头狭促地问她,“一会儿这里酸,会不会又要赖在我身上?”
***
说话的同时,他的长指已熟悉地探入她的身下,指腹在那微微红肿的入口挑弄而过,然后抬头重新看向她,低悦地重复出声:“会不会?恩?”
舒沐晚的身体不由一颤。
她受不了他这种调\情的调调,更无法承受这种需要用脑子的时光,她只想用动作,不想思考——
于是,她猛地推了他一把,反向把他压在了沙发上,柔嫩的小手直接紧握住他强硬的某处,不得要领地用力揉搓,让南宫墨脸上的笑容很快收了起来,目光一黯,俊脸上徒剩占有的欲\望……
“沐晚!”他低哑着叫她的名字,猛地反客为主,长驱直入,“你简直是要折磨死我……”
她太有让他失控的天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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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尝试过如此的狂野。
他们从沙发上,一路到卧室里,最后在浴室清洗台上……
氤氲的水蒸气布满了整个淋浴间,周围都是暖暖又暧昧的温度,两人都是疲惫而满足,她被他狠狠疼爱过的地方,早已红肿至极,南宫墨终于不忍心再下手。
“南宫墨……”舒沐晚的头就靠在他肩上,细密的水滴从她脸上、他的脊背上流下,掩盖了她脸上的泪——多好,她可以在这里放情地去爱、去哭。
这场情\事已经终结,他们之间……也终于结束了。
“恩?”他拍着她的脊背应她。
今晚她似乎特别粘着他,这让南宫墨由衷地觉得……满足!
“我不要这个戒指。”舒沐晚喃喃地出声,她没有抬头,只是缓缓地举手将手指送到他面前,坚持着重复,“我不想要戴这个戒指……你帮我摘下来!”有了它,她就走不了了!
“为什么?”南宫墨并没有多想,反倒是执起她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温热的水流从那银白色的戒指上流过,应和着浴室里柔白的灯光,戒指熠熠闪光,染上一层诱人的水泽……除开追踪器这点不讲,这个戒指,本身就很漂亮!
“我不喜欢。”舒沐晚一句话,便否决了一切。
南宫墨的眉头微微蹙了蹙,不由想到了唐家:他已经解决了唐氏制药,现在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她的麻烦了……
好吧,那就依了她。
“……好。”他妥协地应了下来,承接着她的一切要求,好脾气地哄着,“不喜欢,那我们就换一个……”
只要她开心,怎么样都好……
午夜。
幽暗寂静的卧室。
大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他的被子盖到一半,露出健硕有力的胸肌,原本幽暗深邃的双眸此时紧闭着,俊逸白皙的脸庞看起来简单无害……谁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无害的人,一旦睁眼,就会生杀予夺,决定别人的生死?
舒沐晚在床边无声地站了很久,默默地看着熟睡的他,眼眶难掩酸涩。
这就是南宫墨……
她爱的……南宫墨啊!
四年前,她被迫放下爱情离开;四年后,没想到悲剧会重演……终于到了她离开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她在床上的人发现她之前,悄悄地退了出去,徒留满是的寂静和他,还有床头柜上那枚……熠熠闪光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