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jack睡意惺忪的声音传过来,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号码,然后不满地嘟哝出声,“我昨晚忙了一夜,你居然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怎么了,纽约下冰雹了?”
“jack,我有事情要问你。”舒沐晚却没半点和他开玩笑的心情,一开始声音就有些凝重,“关于你上个月被刺伤的事情,我想问问你……”
这是她一个月来,首次再度问起这件事!
从jack昏过去之前指控过南宫墨开始,她就对这件事避而不谈,jack也是默契地闭口不说——他知道,舒沐晚听了,不会高兴……可现在怎么又?
“怎么了?”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响,jack似乎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声音也清醒了几分,“你问,我听着。”
“你还记不记得,刺伤你的,到底是什么人?”舒沐晚犹豫了几秒,才喃喃地问出来。对于jack来说,这也是一段恐怖压抑的回忆,她这么提起来……也不好。
“是个男人,样子不记得了。我开门问他是谁,他说了一句‘南宫墨让我要你的命’,就直接刺过来了……”jack缓缓地当时的情境说出来,直到被舒沐晚打断——
“jack,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不是南宫墨做的?”
如果刚开始还是怀疑,在听到jack的话以后,舒沐晚已经是有几分的确定。
“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有其他仇家?”jack惊讶地叫出来,懊恼地抓着脑袋,分析得头头是道,“你看,我那几天,得罪的人也只有南宫墨……南宫墨习惯处理掉知道他过去的人,是吧?”
“可是……”虽然这么说对jack似乎不太好,但是舒沐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喃喃地向他说了实话,“如果真的是南宫墨做的话,你可能……已经不在世上了。”
她太了解南宫墨的手段——他从来不做拖泥带水的事情!
狠辣一点,便是直接要了别人的命;仁慈一点,也是把人远送他乡……他永远不会在a市留下一个鲜血淋漓的活人,等着那人康复继续诟病……
jack的事情,反倒像是……有人的故意栽赃。
“况且……”对面的jack已经完全呆愣,舒沐晚在这个时候缓缓补充,“南宫墨的人,应该不会直呼他的名字,他们似乎都叫他‘墨少’……”
一个不可忽略的细节!
她以前,从未如此仔细地问过。
舒沐晚缓缓地开口,自己的心跳也在一点点加快,她不禁觉得背后发寒——真相一层层抽丝剥茧之后,她恍然间发觉:她是不是真的误会了南宫墨这么久?
她的判断力……果然退步了么?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对面的jack抽了口凉气,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在电\话的那一端似是喃喃地低语着,“那我的仇家,还有谁……还有谁呢……”
“我本来也没多想,直到昨天venki才和我提到一件事,让我产生了怀疑。”舒沐晚如实开口,“你当时把venki交付给的人,到底是你的什么朋友?”
“叫唐尧,是在a市的酒吧认识的,他正好那时候也要去美国。”提到这个,jack的回答非常顺畅,显然他还没有发现唐尧的异样,依旧单纯地把他当成朋友。
舒沐晚的心却不由“咯噔”了一下——姓“唐”……
难道又是……?
“你知不知道,venki告诉我……他是坏人。”舒沐晚淡淡地出声,“jack,你不觉得,这个唐尧的出现,有些……奇怪吗?”……
萦绕在心尖一个月的疑问,终于在这个时候慢慢的清晰。
舒沐晚在和jack分析讨论后,才惊觉——他们可能真的错怪人了!
可是挂断电话,舒沐晚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心中悬着的大石似乎也越提越高。她觉得:真相清晰,反倒更阴沉恐怖……她似乎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再朝她慢慢靠近!
对方不是会包容她的南宫墨,而是真正的“死神”。
暗藏着的……死神。
不行!
她要去找南宫墨!
现在就要去找到他!……
路上。
冰雪过后的次日,路上车辆良多,交通一派拥堵。
venki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无聊地看着外面的雪景,脑袋耸拉着,很快就一点又一点地睡了过去……上学的路上,永远都是他最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