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制人,仰坐在沙发上,质问坐在对面的人,俨然一副家族大姐的模样,“还有那个从你房间里走出来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原本还想拦下来问个清楚的!
南宫墨并不急着理会她的问题,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腕表,然后面色冷然地扫过她:“十分钟以后我要去公司,麻烦你抓紧时间,我没空闲聊。”
闲聊?
这叫闲聊?!
“你!”南宫倾气急,想到田甜在医院对自己哭诉的话,她气愤之下不禁脱口而出,“你别告诉我,你在和那带了个野种的女人同\居,我们南宫家丢不起那个脸!”
“野种”这个词,让南宫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到底来做什么?”他猛然打断南宫倾的话开口,暗沉的视线压制着她的嚣张,“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个,你可以走了。”
“当然不是!”南宫倾气愤地哼了哼,一掌拍在了桌面上,“田甜车祸又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她自己醒过来,是不是……是不是她死了你也不打算告诉我?”
说到最后,南宫倾的眼眶泛红,声音都不由哽咽了几分。
她实在气不过!
自己的女儿乖乖巧巧地来办时装展,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有点做舅舅的样子吗?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居然还和抢女儿风头的那只狐狸精搞在一起!
太过分!
他比四年前更无情更过分!
“醒了?”南宫墨诧异地挑了挑眉,俊脸上着实没有更多的关切,只是别有深意地感叹出两个字,“……也好。”
“你!”他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让南宫倾也彻底翻了脸,一张涂满粉底的脸在狰狞的表情中险些开裂,“我不想和你多说!我要接田甜回来调养,你把那个狐狸精和野种都赶出去!!”
这是南宫倾的最后通牒,无疑也触到了南宫墨的底线。
“滚出去!”他冷然出声,低凉的语调让南宫倾怔了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滚出去!”他终于抬头看向她,幽邃的视线中闪着冷冽的寒芒,“带着你的女儿……滚出去!”
***
“啪!”
三秒之后,南宫倾终于爆发,她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力道大得让自己的指甲当场开裂:“南宫辰……不,南宫墨,你别太自以为是!你算个什么东西?”
“要不是正牌继承人走了,这位子能轮得到你?”
“别给脸不要脸!四年前让你回来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你……”
“……”
她的话越骂越难听,像是当年指着南宫辰的鼻子,将他骂出家门一样酣畅淋漓,而她没有发现的是——她的话没过分一点,他眼中的戾气便浓郁一分……
南宫墨的存在,本就是对这种压抑环境的反抗结果。
如今南宫倾的话,无疑是在……“强化”他的存在!
“说够了没有?”他陡然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周身已经萦绕着一层冷然的杀意,半点没有将这个大姐放在眼里,“你们是自己滚,还是我帮你们?”
南宫倾一呆,突然想到了某些传闻:四年前,南宫家族无端“消失”了一批人……
她恨恨地咬牙,很想尖锐地骂回去,却又开不了口!
拳头紧了又紧,她在良久的僵持后,终于忽略不了脊背的那股寒意,忿忿地别开眼:“……我要去医院看田甜!你给我记住了……我好歹也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家的权势,她一样拥有。
扳不倒他,却可以打击他……
她要让他知道:谁才是南宫家的正主!他得到的,不过是正主的施舍!早晚让他、狐狸精、野种一起滚蛋…………
“妈咪,早上那个老阿姨是谁?”清晨的早餐店里,venki坐在高椅上晃动的双脚,啃着中国式的早餐和舒沐晚聊天,“看起来好凶,两句话不到就骂人……”
“她啊……”舒沐晚斟酌着回答他,用纸巾帮他擦着嘴角的碎末,“应该算是叔叔的姐姐吧?”
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是亲情关系凉薄。
只是毕竟两人都姓“南宫”,早上她说话又那么尖酸难听,所以她早早地带了venki出来……南宫家的事,还是留给南宫墨亲自解决的比较好!
“妈咪!”舒沐晚正暗自思量着,venki却突然出声,一脸正色地看着她。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