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污蔑我爸爸的新闻,都是坦斯塔夫说出来的!我去找他问个清楚,可谁知道……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主动跟警方交代?”这是她为难的地方,舒沐晚的眉头紧锁着,说到一半陡然停住,震惊地看着他,“等等!你刚说什么?停职查看?!为什么?”
他都已经当上局长了……怎么会轻易下台?
“……也是因为师父的事情,属于我管辖不力。”对于工作上的种种,王名扬只是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耐心着劝她,“你现在只能留在这里。你放心,坦斯塔夫的死因和凶手,还在调查……”
她暂时还不能被定罪!
只是——
“那个田甜录过一份口供,态度强硬地说一定是你杀了坦斯塔夫……”说到这里,王名扬微微停了停,一脸正色地补充,“我在怀疑,这宗杀人案,是不是本身和她有关系?”
要不然,她为什么做这种态度强硬的“伪证”?
舒沐晚顿时也沉默下来,她想起田甜当时迅速的反应,越来越觉得可疑,终于沉不住气:“那我现在怎么办?你被停职了,我又被关在这里……”
怎么找真相?
“……等。”王名扬暗暗地捏紧了拳头,手掌想要越过桌子去握她的手,僵了僵却还是止住了,只能喃喃地用语言安慰,“事情会有转机的。”
他暂时帮不了她,并不代表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也帮不了她…………
“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很快也出现在了侦讯室内!
按照一般流程来说,舒沐晚这种状况还达不到“被探视”的要求!但是继告知“舒沐晚小姐涉嫌谋杀被拘留”的那个警员被揍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跟南宫墨提出“不能探视”四个字……
于是,侦讯室内出现了略显诡异的画面——
舒沐晚面色尴尬地坐在桌子的一端,而南宫墨则面色冷清地坐在桌子的另一端,旁边还坐着一脸好奇张望的venki……
“探视时间不能超过半个小时,不能发生肢体接触,不能……呃!”警员声音严厉地交代着各种“不能”,说到一半的时候南宫墨骤然一个冷眼甩过去,对方吓得声音立马萎靡下去,“那你们……慢慢聊。”
“碰”地一声,铁门被警员带上。
venki从椅子上滑下来,朝大门做了个鬼脸,直接便扑到了舒沐晚怀里:“妈咪!”
“venki……”舒沐晚抱起他,脸色稍稍有些尴尬:一个“被拘留”的母亲,应该向自己的孩子解释点什么,才能不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童年阴影?
但是显然舒沐晚多虑了——
“妈咪你今晚要住这里吗?”venki好奇地仰头询问,面色相当不舍,“刚刚的那个叔叔好凶,妈咪,你要是住这里,能吵架吵得过他吗?要不要我帮你?”
“啊?”他小脑袋里的担忧让舒沐晚哭笑不得,她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妈咪没事的……”
“那……”他犹豫地抓着她的衣服,还想问什么,舒沐晚先给了他答案。
“……妈咪没有杀人。”她解释出声,不想给他留下丝毫的童年阴影,“其实……”
“没关系啊!”没想到小家伙的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舒沐晚还没有说完,小家伙就歪着脑袋笑嘻嘻地回答,“杀了人也没关系啊……只要是妈咪想做的,都没有关系。”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舒沐晚纳闷地看向他,果然venki下一句就交代了这句霸气的来源:“……爸爸就是这么说的。”
这样?!
舒沐晚的嘴角抽了抽:什么时候南宫墨成了这小家伙的信仰了?
“人不是我杀的!”她颓然地说出来,瞪了眼坐在对面沉默良久的男人,“我被诬陷,冤着呢……我去坦斯塔夫公寓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那个人证是谁?”南宫墨终于开口,面色冷清,眼底的杀意在萦绕,“外面那个废物说,你不能被保释,因为有人证指认你。那个人证是谁?”
不问对错,不问过程,他只求答案,只做他想做的事。
这是南宫墨的人生哲学。
他根本没兴趣舒沐晚杀不杀人的真相,他的女人就算杀个不顺眼的人又怎么了?他只想找出那个人证,好好地……帮他“回忆回忆”现场!
“……是田甜。”
南宫墨沉默了一秒,直接起身,舒沐晚急急地拉住他:“你不要冲动!你能……先给我找个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