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看她倔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苏令蛮眼里起了一层雾,面色白得吓人。
在她与大姐姐之间,阿爹永远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呵斥自己,好像笃定了犯错的只会是她,小到分发的绸缎,大到打破的花瓶。有时明明是大姐姐的错,但阿爹从来不给她分辨的机会,给她的,永远是冷脸。
苏令蛮以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不知怎的,自做了那个梦后,她便觉得难以忍受了。
“阿爹,你怎么不问一问,便要让我道歉?说不定不是我的错呢?”
郑妈妈心疼地看着她,二娘子啊,这人心偏了,可是正不回来的。
苏护欣慰地看着一旁亭亭玉立的大女儿,这才像他的种,不由分说道,“我在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你大舅母看不上娴儿,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