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扬绝对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被林家人带走,一旦再回到林家等待自己的就是无休止境的折磨。
“陆含兰,你一直舍不得把我放出去,想牢牢抓住我,不就是让我回去给林舟鹤背锅?”
“背什么锅?如果不是你给小鹤出的馊主意,林家至于亏损几千万?”
陆含兰怒声指责。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给林舟鹤出了这样的主意?”林舟扬眼神幽狠,“我告诉你,如果是我要对付林舟鹤,我就会直接让他死,而不是只是让你们亏损几千万这么简单。”
“你还想干什么?”
“林舟鹤自己蠢,没本事就直接亏损了几千万,还要把所有责任全都扣在我身上,是又想让我替他背锅?就像小时候你亲眼看见林舟鹤打碎林国昆最心爱的的花瓶但对他说的是我打碎的,对吗?”
林舟扬嘲讽。
林雪心一怔。
她是记得当时的情景。
她晚上是被一阵吵骂声吵醒,等到下楼时就看到陆含兰揪住林舟扬的耳朵扇他耳光。
林舟扬的耳朵被拽的血肉模糊,血淋淋的尤为骇人,但还在执着的摇头坚定道:“妈妈,我没有,花瓶不是我摔碎的,就算您打死我,花瓶也不是我摔碎的。”
后来的情景她还记得。
林舟扬耳朵扯得血糊糊,就连脸都被打肿了,最后混乱当中,陆含兰说了一句‘你如果再不承认就别认我当你母亲了’,林舟扬承认了。
后来,林国昆异常生气,因为那是他异常珍视的古董,气得他当场拿起棍子亲自对林舟扬打了三十大棍,林舟扬从头到尾都没有哭,只是晶亮黝黑的双眸看向被陆含兰抱在怀里的林舟鹤。
她看得清楚,那是渴望。
因为一开始自己也有这种情绪,林舟鹤刚到林家时陆含兰对他特别好,好到可以忽略所有人,但是到后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适应了。
她记得,那一年林舟扬十五。
今年,林舟扬十八岁。
短短三年,他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像以前随意打骂了,难不成真像三妹说的那样?
陆含兰听到后,脸色却立刻变得古怪,又有几分心虚,“你说什么,我早就忘记了。”
林国昆还是有几分脑子的,看陆含兰脸色不太对劲,当即出声质问。
“当年的花瓶到底是谁打碎的?”
“林国昆,林舟扬谎话连篇,你还能信?”陆含兰突然发飙,“快抓住他,免得他胡说八道!”
保镖都是拿了钱就直接办事。
“林夫人,你心虚了。
你怕让林国昆知道你培养的儿子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婴,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疼这个巨婴,难不成是因为他是你初恋……”
“闭嘴!!!”
陆含兰怒声又变大了。
显得更加心虚。
“抓住他!”
“只要不死就行。”
林舟扬看向逐渐逼近自己的保镖直接出手。
他也镇住自己气场,身上爆发出穷途末路的气场。
在场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幽冷骇人的气场,俨然不是一个十八岁少年会有的。
“来啊。”林舟扬拿着匕首,满眼肆虐着疯狂,反而淡定下来,“陆含兰,老子也告诉你,我不会束手就擒,今天谁来动我都得挨一刀,我就算残了死了,我也会拉着你还有你身上的巨婴一起下地狱,让你曾经害死的地狱恶鬼来咬你。”
他又指着校长,“还有你!”
李明华莫名被指着,身体不自觉抖了下,吓的。
“你晚上睡觉最好左右眼轮着站岗,不然晚上这把刀子迟早都会从你脖颈上划过,不过你放心,万一我的刀钝了,我也会反复用力把你脑袋割下来。”
林舟扬阴恻恻的话吓得李明华双股打颤。
随后,他挥着刀又指着陆含兰,“陆含兰,你休想把我抓回去给你的巨婴背锅,绝对不可能。”
“林国昆,你不会蠢到被人耍得团团转,到时候你林家再亏损几千万也要怪到我身上。”
林国昆从陆含兰的神情上就知道她在心虚。
他皱起眉头,“你先跟着我们回家,不然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让人看笑话?”
“去林家我只会被关在小黑屋里,永远吃剩饭,有几次我都饿得翻垃圾桶,在你们家我过得甚至不如你们家看门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