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才内心一震,脸上却依然平静。
“先生说的是什么东西?我…”
“清河县城隍庙。”
秦昊毫无征兆的报出了一个地名。
冯才微微愣住了,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眼神猛的一变。
“是你?是你拿走了那东西?”
秦昊笑道:
“别紧张,说说看,那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冯才盯着秦昊看了许久,最终轻轻叹道:
“先生,你知道,因为这个,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了吗?”
秦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理解,所以,你好好配合我,我会给你补偿。”
冯才看了看四周,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秦昊点了点头,一把提起冯才背后的衣服,直接一跃而起,跨过近百米的距离后,他背后剑匣中古剑出鞘,落在脚下,再次支撑着他向前飞跃近百米。
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四周一闪而逝的场景,冯才终于意识到这个人到底有多么恐怖,他过去曾见过的任何高手都远不能与其相比。
他忽然有了个想法,如果能为这样的人做事,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好。或许还能让自己平步青云,攀登更高的巅峰。
秦昊带着他找到一处官道旁的凉亭坐了下来。
冯才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坐在了对面。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一说。”
冯才想了想,没打算继续隐瞒,于是便缓缓开口道:
“说来惭愧,其实冯某干的是死人勾当,俗称土夫子。干我们这一行,大多寿命不长,我今年其实也就三十四岁,但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几岁的模样,我也知道,自己没几年功夫了,所以打算干一票大的就收手。”
说到这里,冯才无奈的笑了笑。
“在我们这个圈子,一直流传着几个顶尖的大墓,这几个大墓自古至今,从来没有人真正探清楚过,而且极其凶险,走进去再想出来,基本上都是十不存一。但无一例外,只要是能从里面带个一两样东西出来,基本上就可以金盆洗手,好好享福了。”
“所以我就盯上了其中一座位于乾罗国南部的大墓,之所以盯上它,是因为这座墓历史以来流出的东西一直都是价值最高的。虽然这座墓的凶险同样也是最好的,不过反正是没几年好活了,还不如拼一把。”
“恰好,刘老大他们刚好也在找队友,再加上我在道上还有些名气,所以一拍即合,凑在一起去了乾罗国。”
秦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好奇道:
“所以那东西就是从那座墓里带出来的?”
冯才点了点头,回道:
“是的,不过我们一行十个人,最后却只有三个活着出来。”
秦昊微微笑道:
“好像也不算太危险,以你们的实力都能活下来三个。”
冯才苦笑道:
“不,你想错了,这座墓之所以被誉为是最危险的,就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这座墓虽说是墓,但具体葬的是谁,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况,都一无所知,历来去探这座墓的人,都只不过是定个点,挖个洞,走进去浅浅一层而已。运气好,或许能活着回来,运气不好,直接死无全尸,危险从哪里来,根本无法预料,无法估计。这一次,我们死的的七个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
秦昊点了点头。
“那倒是,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那那件东西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冯才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说是路边捡的你信吗?”
秦昊一愣,不知该说什么。
冯才感叹道:
“这座墓就是这样,运气好的时候走进去就能捡到宝贝,运气不好的时候,说不定刚到那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昊默默沉思,他一直以为他练的无名心法是从中土流传到南域的,像无名心法这种至少是神品的武学,按理说南域不可能有,但是没想到竟然还真是出自南域。
而且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是,这心法竟然还是那座墓的最外围捡到的,难道说,如此珍贵的东西,在那座墓中竟然都这般上不得台面吗?
冯才见秦昊沉默不语,他也不敢开口说讨要什么好处,心中也在纠结,要不要表达想追随的意思。
思量许久,冯才咬了咬牙,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