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如果秦昊给陈大哥酒,你就罚他不许回房睡觉。”
苓儿顿时脸色羞红,娇怒的白了眼徐秉文,捂着脸害羞道:
“哎呀,你说的什么呀...”
说着便跑进了里间。
秦昊哈哈一笑,勾住徐秉文的脖子暗暗伸出了个大拇指。
徐秉文下巴一扬,大手一挥道:
“走,将进酒,杯莫停,这可是秦兄你做的诗句。”
秦昊哈哈一笑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陈大哥,傲兄,快跟上。”
说着,两人便勾肩搭背向屋外走去。
如今名为傲诀的青年剑客,看着两人的模样,那双如剑般锐利的眼睛,竟不知不觉间有了些柔和的神色,他快步跟了上去,心中头一次对剑以外的事情有了些许期待。
陈白驹微微叹息,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眼屋子里面,随后跟了出去。
等几人走后,苓儿掀开里间的门帘,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拿出给陈白驹开的药方,添添减减,做了些改变,嘴里嘟囔着:
“酒有什么好喝的,辣死人。”
说完后她又不禁补了一句:
“啤酒除外。”
四个人,徐秉文的酒量最差,让秦昊和徐秉文还有陈白驹难以置信的是,傲诀竟然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关键是这家伙的酒量竟然奇高,怎么喝都喝不醉。
陈白驹一开始还有些矜持,说什么怕被苓儿大夫责怪,不敢喝,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也开始撸起袖子狂饮。
喝道兴起,秦昊直接倒满一大碗二锅头,举起酒碗道:
“三位兄弟,我秦昊如今做的是诛灭九族的事情,三位能在这个时候抛家舍业前来相助,这份情谊秦昊没齿难忘,我不喜欢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空话,所有的感激全在这碗酒里,我干了,从今以后,诸位就是我的生死兄弟。”
“干。”
说罢,秦昊端起酒碗便开始咕咚咕咚牛饮。
徐秉文看得热血沸腾,猛地起身,端起酒碗道:
“我徐秉文是一个侍女所生,一直以来从未被人看得起,是秦兄你屈尊下交,视我为朋友兄弟,传我武学。秦兄你要干这等改天换地般的大事,又岂可无我?我干了这碗,从今以后,愿为秦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说完,他也开始仰头狂饮。
陈白驹默默起身,端着酒碗沉声道:
“一纸江湖限令,几乎斩断了天下武夫的脊梁,江湖上九成高手跻身九品之后,都选择了加入王庭或者皇族,这江湖就如同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我来,就是为了打破这一切,去除那道加在江湖武夫脖子上的枷锁。今后,秦兄但有所指,我陈白驹必舍命而往。”
说罢,他仰起头,众人便听到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傲诀看着三人,端起酒碗,也站了起来。
“过去三十年,我只练剑。当日剑谷一战,秦兄让我顿悟剑道。“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
”今后,我愿为秦兄手中之剑,剑锋所指,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