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柳知道他来的意图了,心里更是对这个老管家刮目相看,“这件事我来安排便好,还是要谢谢您提点我。”
老管家站起来作了个揖,“王妃哪里话,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先退下了,王妃有事尽管找我。”
“好。”
老管家出了门,直接来到书房。
秦相离拿着黑白子自己跟自己对弈,一盘棋局乍一看没什么,但仔细观察半晌便觉得其中的奥妙。
珍珑棋局被他下的炉火纯青。
“回来了?”秦相离漫不经心的道:“她可有说什么?”
“回王爷,王妃并未说什么,只道届时会自己去处理。”
秦相离点了点头,把黑字随手丢到棋盘上,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似是在思忖什么,半晌问:“齐伯,您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虽不是亲人却有亲情在,我父王和母后都已经薨逝了,有些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管家把腰弯的更低,“王爷抬举了,有什么事您只管问便可。”
秦相离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自在的问:“你觉得……王妃这个人如何?”
管家会心一笑顿时明白王爷问的是什么,“我觉得王妃这个人甚好。”
秦相离似是来了兴致,转头问:“如何好,说说?”
管教笑道:“有勇有谋,敢爱敢恨,是当世的奇女子,心眼儿也好,跟寻常官宦人家出来的小姐不一样,人也和善,最重要的是真心对王爷,能跟王爷相守一生。”
秦相离眼中泛起和煦的光,“为何这么说?”
老管家心知肚明的道:“王爷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么?偏要我再说一遍?”
秦相离有些尴尬的错开眼睛,状似云淡风轻的看着窗外,“本王只想知道你看到的是怎样的。”
老管家知道自己家王爷就是这样别扭的性子,也不难为他,只道:“不用看别的,只看她在您昏迷的时候的用心便知是真情。”
秦相离诈死的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可即便如此许双柳仍旧担心的要命,整日守在秦相离的床边。
“王妃衣不解带的照顾您,如今您醒了,王妃倒是瘦了一圈。”
秦相离默默垂下眼,他当然看的出她瘦了,只是这样被人陡然说出来,心里的震撼更是重了一层,心脏像是被人捏了一下,不疼但是足够铭记。
“这么说齐伯是很喜欢她了?”
管家讳莫如深的道:“我喜不喜欢不要紧,重要的是王爷喜欢与否。”
待齐伯走后,秦相离自己在窗前站了许久。
他知道自己对许双柳的感觉非同寻常,这种与众不同让他初始时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甚至有些惶恐,根本不想往深里琢磨。
可如今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不得不正视它,而这感情的归属到底是什么也不用再想,因为已经再明了不过。
他不想再回避感情,就算他天生冷情,也想在这滚滚红尘中找一处温暖的所在。
回到院落的时候房中的烛火还燃着,站在院子里可以看到从窗户里发出的暖光,让人不禁心中暖洋洋的。
“怎么还不睡?”他推开门,见许双柳正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书再看,“看什么呢?”
许双柳把书皮翻给他看,“你忙完啦?”
秦相离看着书名轻声读出来,“《大户小姐与秀才的三两事》,”他蹙起眉,“这是什么书?”
许双柳理直气壮的道:“话本啊,没想到你们这的话本也这么狗血,啧啧,看的我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秦相离神色淡漠,“以后少看这些话本,仔细把脑子看坏了。”
许双柳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什么,这书现在在官宦家的小姐里特别盛行,人人传看,我这本还是沐妙儿借的呢。”
秦相离走到屏风后换衣裳,声音淡淡的道:“就是楚王的女儿?”
“是啊,她这个人很有一番妙趣,改日介绍你认识。”
秦相离想起沐妙儿她爹送来的拜帖,目光闪了闪道:“若是合脾气就多接触一下也好,你在京中实在没什么说的上话的朋友。”
许双柳整理了下头发,自顾自的上了床躺到床里面道:“嗯,若真说朋友的话,她倒是能算一个。”
说着又道:“下午的时候宫里来传旨,让我七日后进宫参加新后设的宴。”
秦相离从屏风后出来,看到她乖乖躺在床上,侧着身单手支着下巴,几缕碎发顺着脖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