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还真是亏大发了。
许双柳从弹出来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小纸条和一块拇指大小的东西。
她好奇的把玩着道:“这是什么呀?”
秦相离淡淡的道:“虎符。”
许双柳一惊,险些把它丢出去。
“虎符?这不是能号令天下兵马的东西吗,怎么落到了挽情手上?”
秦相离摇了摇头,伸手接了过来,在手里把玩,“这东西已经丢失已久,从先皇的时候就不见了,只是一直秘而不宣,加之百年来并无战事,所以没人知道它消失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落到了情妃手里。”
许双柳吃惊的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居然没人找吗?”
这玩意可是仅次于玉玺的存在吧?
秦相离用拇指摩挲着它,“找过,把皇宫都翻遍了,为此还死了许多人,只是一直没有下落。”
许双柳看着这块虎符道:“现在在你手里了。”
随即好奇的问:“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也不惊喜啊?”
秦相离勾起唇,玩味的道:“虽说它能号令三军,但是也要看掌握在谁手里,与我和叶振萧而言,将帅是不会听它的话的。”
许双柳眼中闪过失望,“所以,这个东西就没用了?亏得挽情冒了这么大的险交到我们手上。”
秦相离把虎符握在掌心,“谁说没用,至少没落在叶振萧手里,否则于我们而言就更难了。”
许双柳想了想便明白了这个道理。
对天下人来说,秦相离再如何名副其实只要一动了自己做皇帝的念头都是乱臣贼子,而叶振萧再怎么荒淫无道也是名正言顺,若让叶振萧得了虎符,那才叫难打呢。
许双柳有些发愁,“可惜它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要真能号令天下,他们还怕什么,直接端了叶振萧的老巢罢了。
秦相离目光闪了闪。“也不尽然,或许在关键时刻它会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若是有机会见到,记得替我谢谢她,这等情义,本王领了。”
说着这个,许双柳便不免担心起来,“能不能顺利出来还是两说,我看小皇帝把挽情的‘尸体’看的极严,你们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把她带出来?”
秦相离靠到椅背上,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道:“唯一的机会便是封棺之前更衣的时候,锦绣宫已经安排好了人,届时会在里面安排,你不要担心。”
许双柳叹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怎么能不担心呢,她这是诈死,若是别的也还好说,没走成还有个说辞,可现下若是诈尸可就好笑了,到时候会牵连多少人,我简直都不敢想。”
秦相离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有我在你怕什么?放心吧,这计划已经前后琢磨了这么久,不会有事的。”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木盒道:“那纸条打开看看吧,看情妃跟你说了什么。”
“你也别叫她情妃了,人都已经跑出去了,省的以后说漏了嘴。”
她一边吐槽一边打开小纸条。
秦相离闷笑两声,没有反驳,他发现自从跟许双柳对上,自己这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好,有时候自己都惊讶什么时候自己成了温吞君子了。
许双柳轻声念着纸条上的字。
“偶然寻得此物,愿能给恩人添些助益。挽情奉上。”
许双柳心里动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能想象到挽情得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该多么忐忑的放在宫里,但凡被人发现,她私藏虎符,不知道要招来怎样的祸事。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秦相离,“相离,你可千万要保她无虞啊。”
秦相离知道她的担忧,摸着她的发道:“放心。”
翌日上午便是封棺之时,皇上的贵妃没有一直暴露在外的道理。
钦天监算好了时辰,由宫女们给挽情更衣。
封棺后等到下午,便是送葬了。
许双柳跟在队伍后面,沿着皇宫的西华门一路出城,到了城外五十里才停下脚步,由钦天监继续护送梓宫到皇家陵园。
她马不停蹄的上了马车,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昨晚秦相离嘱咐,待跟完了送葬的队伍便可直接到许鹊巧所住的小院回合。
这个地方是许双柳安排的,此地僻静鲜少有人,以此作为转站再好不过。
一路风驰电掣的到了小院,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只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