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萧瞪着猩红的双眼盯着白阁老,咬牙道:“白阁老,你也倒戈了?你藏的好深啊,朕到不知道连你都是他的人。”
白阁老气得胡子颤抖,跺脚喊道:“我谁的人都不是!但我辅佐过三朝皇帝,也算熟读史书,你是我见过最阴狠毒辣,最狼心狗肺的皇帝!就算为了百兆臣民计,老夫也不能纵容你再做皇帝!”
此话一出,百官们也忍无可忍七嘴八舌的声讨了起来。
许双柳没有听他们的争吵,她所有注意力都在许鹊巧身上。
叶振萧因为情绪极度癫狂,手上的匕首来来回回的颤抖,好几次都在许鹊巧脆弱的脖子上划出伤口,鲜血染湿了前襟。
许双柳紧紧的盯着那把匕首,在微微太高目光看到许鹊巧惊慌的连痛都不敢喊,似是怕惊动了身后的猛兽。
两人对视了片刻,许双柳不动声色的拽了拽秦相离的袖子。
秦相离会意,目光闪了闪也看了过去。
许双柳只觉得他袖口微微抖动,随即便感受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被他握在手上。
没意外的话,是枚暗器。
许双柳向许鹊巧看去,微微向左歪了一下头。
许鹊巧早已吓得呆滞了,哪还能看出许双柳的暗示。
她无声的哭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叶振萧跟众臣争吵不休的时候,秦相离当机立断,暗器悍然地掷了出去。
叶振萧大惊,猛地向外躲避,却到底晚了一步,暗器擦着他的手腕挑断了手筋钉在地上。
“啊!”他大叫一声,用力的捂着手腕哀嚎。
许双柳拔腿便向一起倒地的许鹊巧冲去,却在抱上她的那一刻,感觉到了手心的温热。
她吃惊的大声问:“许鹊巧你怎么样?”
说罢,又不等回答,赶紧检查她脖子上的伤口。
不用翻动,便能看见许鹊巧脖子上一道深深的斜切刀伤,定是叶振萧在躲避暗器时手上没有准头划上去的。
许双柳赶紧掏出帕子压在她大动脉上,大喊道:“太医,快叫太医!”
侍卫们快步跑了出去。
许鹊桥双目圆瞪,嘴唇颤抖着要说些什么,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许双柳安慰道:“别怕,太医很快就来了,一定会没事的。”
许鹊巧的眼泪顺着眼角划了下来,好半晌才用气声道:“救、救我……”
“救你,我一定救你!”许双柳焦急的道;“我答应过你会让你没事的,就一定说到做到。”
须臾,太医被侍卫们拖了过来,连滚带爬的先到叶振萧身边。
许双柳怒吼道:“是这!叶振萧没事,你先看看她!”
太医吃惊的愣了一瞬,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人一脚踹到许双柳面前。
许双柳厉声道:“救他!”
太医回头看了看叶振萧,犹豫道:“可……”
“啰嗦什么!”许双柳恨不得按着他的头,“叶振萧有其他人医治,你赶紧给我看看她,若是她出了任何问题,我马上就杀了你!”
太医吓得再不敢多说,哆嗦着手给许鹊巧看伤。
只几个瞬息之间,许双柳便问:“她怎么样?”
太医颤声道:“这位姑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性命之忧,只要臣把伤口包扎好回去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许双柳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长长舒出一口气道:“那快包扎吧。”
她站起身给太医让出地方,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在刚才的几分钟之内竟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给叶振萧治伤的太医也到了,他仔细检查了一番,镇定的对秦相离回禀道:“摄政王,皇上手腕上的伤口颇深,已经挑断了手筋,以后怕是再也不能用力了。”
秦相离神情平静的道:“李太医是说他手废了吗?”
李太医还没答话,叶振萧便大吼道:“放肆!谁敢说朕的手废了?朕没事,朕能治好!”
说着,便忍着剧痛抬起手腕,想在百官面前动一动,表示他的手没问题。
可刚一动便是彻骨的剧痛,他哀嚎这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滚。
李太医是秦相离的人,自然不会为他着急,只不冷不热的提醒道:“微臣劝陛下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否则只会让筋脉缩回去,便更难办了。”
可叶振萧正处在剧痛当中,哪还听得见李太医的劝告。
李太医抬头看向秦相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