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在日子将近时心生期待。
还在读书的小孩儿大部分没有沉重如山的烦恼,左不过是被问问成绩,也能用吃喝玩乐洗刷烦闷。
要是压岁钱能收入自己囊中,就更好了。
到元宵节时会有些不舍,因为年就这么过完了。
之后的时间开始加速,下过的雪融了,在开学时变成淅淅沥沥的春雨。
有规律的冬日,过了一年又一年。她又想到,往后的冬天,就只是冬天了,不再是她的寒假了。
感冒了,就容易想东想西吗?
她略微回过神来,才看见裴谦弈
还站在她身旁。
他也不说话,只是耐心安静地等着。
“想吃甜酒冲蛋了。”
她出声,抽了抽鼻子。
“不行。”
裴谦弈将抽纸递给她。
“怎么了,没有甜酒吗?”
程珞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甜酒不是问题。”
裴谦弈道:“但毕竟含酒精,而且甜食刺激气管,不太好。”
“那就小米粥好了。”
程珞改了个稳妥的选择。
“这个可以。”
裴谦弈把地上的猫捞起,“让暴雨陪你。”
暴雨平时闹腾,行为傲娇。
它的守则是:猫黏人可以,但人黏猫不行。
好在它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似乎也是察觉到程珞身体不适,一不叫二不闹,贴在她身边,热烘烘的一团,乖乖任她顺毛。
“怎么办啊,暴雨,我都舍不得你了。
你的主人什么时候会来找你呢?”
程珞轻轻念叨了一句。
小米粥煮得软糯,程珞喝下去一碗,胃里暖洋洋的。
裴谦弈将空碗拿走,“我姑姑很会做甜酒酿,等到冬天,我们一起去。”
她愣了一下,轻声答应。
今年的冬天,她会在哪里,与何人相伴,又在做些什么呢?
冬日将至时,她还会像往年一样,默默期待着吗?
身上没什么力气,也不想思考太多,她迷迷糊糊继续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门铃在响。
白悦走进来,皱眉:“你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应该还好吧。”
程珞道:“抱歉,刚想跟你发消息,今天我是不能工
了。”
白悦刚要说什么,门铃又响起,她撇了撇嘴,走去开门。
门一打开,方植径直对着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声嫌弃的尖叫响起。
“方植!
你疯了吧,鼻涕都溅到我身上了!”
白悦冲进洗手间。
“啊……阿嚏!
抱歉啊,我实在是……”
说着,方植发出极大声的擤鼻涕声音。
“妈呀,这鼻涕怎么流不完啊。”
他走到客厅,“抽纸用了一包了,用点你们的。”
方植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鼻尖通红,似乎还破了皮。
他说话声音也有点变了,“啊好难受。
程珞,你也感冒了?我情况好像比你好一点。”
白悦从洗手间里出来,眉毛皱着,“方植,你不要把感冒传染给我了。”
“哈?”
方植又抽了一张纸巾,“我这是淋雨以后得的,属于风寒感冒。
没有传染性的,大小姐。”
“那今天,我们还工吗?”
他又问。
“我不太想和他今天呆在同一间工室里。”
白悦看向程珞。
程珞咳嗽了一下,裴谦弈将装了温水的杯子递给她。
“感冒要三五日才能好,工效率也不会高。
这周还有三天,就休息吧。”
裴谦弈看向两人。
“可以。”
白悦点头。
“那那,”
方植犹豫了一下,“那下周要努力多做一点!”
又是一声擤鼻涕的巨响,白悦皱眉掩面,“我走了,程珞你好好养病。”
五分钟后,房内又重归寂静,空气中隐约飘散着姜汤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