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了一瞬,裴谦弈话被打断,乖乖地不再出声。
程珞捏了一下耳垂,站起身来,萦绕在鼻间的香氛气息更浓,“腹肌,等会再摸吧。”
“怎么呢?”他追问一句。
“湿的,手感不好。”程珞尽量说得云淡风轻,将背挺得更直些,“你记得拖地哦。”
“遵命。”裴谦弈认真点头,又道,“你还是用的以前那款沐浴露,我记得这个味道。”
“嗯,你用的话,还是太甜了呀。”程珞抽了抽鼻子,仿佛又嗅到海盐雪松的气息。
裴谦弈若有所思,“那今晚,又只能闻到一种味道了。我下次不仅要带睡衣睡裤,还得带上沐浴露。”
“借宿上瘾了是吧?”程珞拿起沙发上的polo衫,“先穿着吧。”
“嗯?我还是湿的呢。”他语带笑意,又甩了甩头发。
程珞瞥了一眼暴雨,她一直都觉得,裴谦弈有时就像是一只大猫。
“那我去洗澡。”她将戒指取下,抱着衣服走进浴室。
“好。”裴谦弈在她身后将声音拖长,听起来颇有些慵懒之意,很快又响起吹风机的动静。
程珞褪去衣物,乏意涌上,情不自禁伸了个懒腰,洗得慢慢悠悠。
待她包好干发帽走出浴室,裴谦弈已穿着polo衫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猫,耐心给它剪着指甲。
客厅的地面干干净净,已无水迹。程珞将拖鞋在地垫上踩了又踩,又走到小阳台去。
他的衣服也都清洗完毕,整整齐齐晾在衣架上,动作倒是迅速。
这剪指甲也不是个讨喜的活,暴雨一见到她,立马投来求助的目光。程珞坐到裴谦弈身侧,小声问他剪完了没,得到肯定答复后便把猫抱到自己怀里,轻声哄劝。
片刻后,暴雨溜到一边,专心致志地磨爪子去了。
“吹头发吗?”裴谦弈盯着程珞的干发帽看。
“等会儿,我先把衣服洗了。”
夏日的衣物轻薄,往往也没什么污渍,手洗起来很轻松。程珞调整了一番干发帽的松紧,余光瞥见裴谦弈站在自己侧后方,像是不知要做什么的样子。
洗衣拖地的事情都做完了,而暴雨刚被他剪了指甲,暂且也不乐意理他。
“你玩会儿手机,或者看电视呗?”程珞指了指电视遥控器,目光一转,“对了,你也可以看看那本时尚杂志。”
“我没兴趣。”裴谦弈答得果断,将电视剧的开关打开,又道,“我还是看看你吧。”
出租屋本就不算大,裴谦弈又没穿鞋,走路都没声音。程珞再一抬头,就见某人已经在探头张望了。
而她刚挑了自己的内裤出来,动作一停。
“洗衣服有什么好看的?”程珞把手放下去一些,“某位副总,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动作很像偷窥?”
“那边有水。”裴谦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认真解释。
程珞见他这副模样,莫名有些想笑,想了想道,“那你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除了时尚杂志,还有手套和纪念蜡烛。包包就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把里面的散粉和口红……哦,算了,把所有长得像化妆品的东西拿出来放我梳妆台上就好。”
“好。”裴谦弈转过身去,“我的蜡烛也先放你这吧,一起摆在客厅架子上。”
等程珞晾晒完衣服,裴谦弈也已拿着吹风机走到客厅。
“坐吧。”他道。
“怎么感觉像到了理发店?”程珞坐在沙发上,略微抬眸,“只不过,理发师是在我身后吹头发。”
而现在,裴谦弈站在她身前,她的脸正对着他的腹部。
“好的,小裴为您服务。”他低下头,虽是俯视着她,神态却带着一丝虔诚。
风的温度刚好,吹得程珞有些惬意。她的手指慢慢伸出来,在空中虚虚划过。
某人的弱点又暴露在她眼前了,实在是很想戳一下他的左腰。
几乎是想法萌生的顷刻之间,两人的视线又不偏不倚地交汇,而她的手指几乎就要擦过布料。
裴谦弈也不躲,但她瞥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是做好了被“偷袭”的准备。
程珞收回目光,仰着的头又稍微低下去。
她改主意了。
手指缩回,转而换上双手,她环抱住裴谦弈的腰,像是抱一只童年记忆中的玩偶,依赖而亲密。
布料下的肌肉滚烫,刹那间变得僵硬,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