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长孙屹川的话,刘院正便放开手去施针,施针虽说比用药快,但是季渊伤的十分重,刘院正一边施针逼毒,一边还要照顾季渊身体其他的情况。
锦瑟殿外面,原本行宫的太监和宫女一律不允许进主院,不过却是安排了烧水和煎药的活,他们只知道今天住进来的这个娘娘不小心受了伤,陛下一直亲自陪着,每个人也不敢偷懒,都打起了精神干活。
有胆大的宫女想进主殿里,好一睹天颜,毕竟他们常年待在行宫,面圣的机会可不多,但是都会守在门口的文胜以各种理由给谴了回去,总而言之,就是谁都不能进主殿。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刘院正这才满面疲倦地从内殿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长孙屹川有几分着急又有几分担忧地问道。
刘院正喘了一口气,对着长孙屹川和季瑾瑜行了一礼,然后才道,“陛下,老臣幸不辱命,已经将季渊将军身体的毒给逼出来了,也用了药,但是季渊将军能不能醒来,还要看他今夜的造化了。”
季渊由于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救治,毒入体内,箭头感染,高热不退,海棠给他喂药的时候,都喂不进去,所以连续喂了好几副汤药,能不能醒来,是真的要看今夜情况了。
“季渊现在能挪动么?”长孙屹川皱着眉头问向刘院正。
季瑾瑜和刘院正自然知道皇帝这么问的意思,总不能让季渊一直在季瑾瑜的寝殿吧,他是帝王,当然忍不了,要不是看这二人是季渊和季瑾瑜,他恐怕早就将人挪走了。
刘院正脸色为难,但还是如实开了口,“陛下,季渊将军受的伤比较重,依臣之见,短时间内…最好不要移动。”
长孙屹川表情未变,以季渊受伤的情况来看,他自然知道最好不要移动,但是作为帝王,他不能不问。
“朕知道了!”长孙屹川眼神微转,看到季瑾瑜那受伤的手臂,刚刚他问她要不要紧,她却说自己是习武之人,这点伤不碍事,且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不必劳烦刘院正,但是不知为何,长孙屹川心底还是有隐隐的担忧,所以目光触及那渗出来的点点猩红,还是不放心地开了口。
“刘院正辛苦了,顺道给瑜丽媛看看吧。”
刘院正闻言,便放下药箱,向着季瑾瑜走去。
季瑾瑜本想拒绝的,但是看到长孙屹川那认真的神色,便知道,自己拒绝没用,于是“乖乖”伸出了手臂。
刘院正快速将已经包扎好的布条揭开,就见到那葱白的手臂上,有段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有点长,上面的血并未全部止住,想来是刚刚揭开包扎的时候,又碰到了伤口。
长孙屹川看到这个伤口的时候,脸色就不好了,看向季瑾瑜的眼里有心疼,有责备,不过碍于刘院正在这并未多言。
刘院正也开了口,“娘娘,这伤口怎地如此深?不好好医治的胡啊,恐怕是要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