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瑜听着长孙屹川骄傲中带着不自在的语气,一下子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一笑,长孙屹川面上假装的怒气也挂不住了,眉眼间也带了笑意,待自己反应过来,被季瑾瑜“戏耍”了,又带了几分恼羞成怒,向着季瑾瑜扑了过去。
好在流月早已经将偏殿的门关上了。
一室春光,阻挡了外面的尔虞我诈。
季瑾瑜心中微甜,她在宫里唯一的仰仗便是陛下的宠爱。
长孙屹川不去宠幸其他妃子,她自然乐见其成。
她才不要做那大度的人,长孙屹川就是独宠自己,那份宠幸就是宫里的独一份,这恩宠也是她一人所有,她凭什么要分给别人?
上辈子自己的忍让和大度,换来的却是叶怀信无情的背叛和尸骨全无。
这辈子,他对自己的恩宠,不仅不要分给别人,还要告诉长孙屹川,她就是不想让他去别的女人那里,就想一个人霸占着他!
季瑾瑜隐隐记得好像还有什么没有跟长孙屹川说,但是此时的场景容不得她多想,她的思绪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而是随着长孙屹川手上的动作,飞到了九霄云外。
第二日,锦瑟殿里,长孙屹川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
但是季瑾瑜却依旧疲惫的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长孙屹川心情舒畅,便“好心”地让季瑾瑜不用早起了。
正当长孙屹川穿戴整齐,要出门的时候,季瑾瑜终于想起来,昨夜被自已遗忘的事情是什么了。
“陛下……”季瑾瑜还是起了床,刚刚坐起的她,声音略带一丝沙哑,这一声“陛下”充满了诱惑,长孙屹川的脚步停顿了,瞬间就不想出门了。
长孙屹川心中幽幽地想,怪不得画本里有帝王不早朝的事情,以前自己还嗤之以鼻,现在相信了,原来是没遇上让自己不上朝的人。
季瑾瑜自然不知道长孙屹川心中所想,而是将昨晚想的事情说了出来。
“陛下,就这么卸了叶谦林在兵部的权,不怕叶谦林反击么?”
榆阳城,已经让叶谦林吃了一个大亏,连带着渝州府的驻兵也暴露了,此时再动兵部,恐怕已经惹叶谦林怀疑了。
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更何况是叶谦林这样残忍果决、心狠手辣的人。
长孙屹川听完季瑾瑜的顾虑,却是嘲讽地笑了笑,“他现在肯定没空管崔家的死活,此时他应该忙的自顾不暇吧。”
季瑾瑜表示好奇,“陛下是做了什么?”
长孙屹川非常享受季瑾瑜投来仰慕的眼神,然后笑着道,“我不过是将陈海在行宫的消息放了回去,他现在应该十分着急,想要将陈海揪出来!”
季瑾瑜面露不解,这岂不是将叶谦林的吸引力招过来,对他们寻找陈海实在是不力。
但是转念一想便懂了。
长孙屹川和自己的人只能秘密搜查陈海,陈海如果躲着不出来,他们恐怕找个十年八年的,也不一定将人找出来。、
但是,叶谦林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