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屹川也没多想,便让承德将瑶光殿里不相干的人全部都清退了出去。
末了,想了想,还是留下了叶嬷嬷,如有必要,伺候叶怀嫣的时候,也方便点。
灵介大师看着面前的天子,眼里没有一丝变化,并没有因为长孙屹川是皇帝,就生出敬畏,仍旧是一副看待众生的慈祥。
“陛下,老衲不才,略微学过岐黄之术,这才斗胆替皇后娘娘把了脉。”灵介大师慢悠悠地说着。
承德公公在一边听着,心中可是不断的腹诽,灵介大师可真够谦虚的,什么叫略微学过岐黄之术?
谁人不知清月山的惠明寺香火旺盛,多少人是奔着灵介大师的声望去的。
而灵介大师最有名的除了作法驱邪,还有就是一手医术,传闻可起死回生。
这可是承德公公派人出去打听来的,如果不是灵介大师足够低调,恐怕清月山日日月月都人满为患。
如今听着灵介大师这般说,承德低下去的脸上有股说不出的神色。
“大师辛苦了,可是有何不妥?”长孙屹川是个多么聪明的人,看灵介大师的神色,就知道,叶怀嫣的脉象怕不是出了问题。
站在一边的叶嬷嬷心中也是一紧,不知灵介大师为何这般言语,一颗心瞬间提了上来,难不成是自家主子的身体不好了?
但是叶嬷嬷什么都不敢问,只能提着心,在一边听着。
灵介大师像是没看到几人变化了的神色,依旧带着一脸慈悲的笑,对着长孙屹川说出了叶怀嫣的脉象,“陛下,依老衲之见,皇后娘娘确实是受了惊吓,又受了风热之邪,所以导致了发热,加之皇后娘娘心中所想之事始终不能行,郁结于胸,才会如此,之前太医开的方子没错,按照之前的方子抓药即可。”
灵介大师不疾不徐地说着。
叶嬷嬷心中大惊,心想,这大师怎么这般灵验?竟然将自己主子心中郁结都能看出来,只是不知道大师是否看出了皇后心中所图是啥,又能不能替皇后解除心魔?
长孙屹川却越听越皱眉,心中有所疑惑,便直接问了出来,“那为何皇后还不醒来?”
虽然叶怀嫣昏迷比醒着的时候,可要好太多了,但是不久便要启程回京都,如果皇后一直不醒,恐是会耽误了行程。
“陛下宽心,稍后老衲便为皇后诵经,帮助皇后化解一二,至于皇后什么时候能醒,这还要看皇后娘娘的造化了……”
灵介大师坦然地说着,丝毫不怕得罪陛下。
叶嬷嬷心惊,灵介大师这话,是笃定皇帝不会拿他怎么样?还是对自己无比自信,皇后娘娘一定会醒?
长孙屹川的表情却并未有多大的变化,只是面露感激地对着灵介大师道,“辛苦大师了!”
灵介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正当长孙屹川准备去外殿,将空间留给灵介大师的时候,灵介大师却叫住了他。
“陛下,这些都不是大事,老衲要说的是皇后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