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无数学子,面露骇然之色。
多少?
一千万两?
尺破天只感觉心头一股寒意,骤然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令他浑身僵硬,他瞪大眼睛,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枚银灿灿的银锭。
几乎要将他淹死!
黄子瞻傻了。
即便黄家地位不俗,在江南一带,也算排的上名的大族,但他也震撼了。
一千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何等的格局!
他内心颤抖,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这样的人,他竟带头怀疑!
他真该死啊!
林书瀚,陈万卷也是如此。
那就更别说寒风中,一些穿着单薄长衣的寒门子弟了。
他们眼睛都红了。
先前那些说一百万两银子太多,这是真是假的学子,更是人都傻了,脸上满是被其他士子喷的口水。
但他们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
原来不是一百万两,
而是一千万两!
一名因声讨活阎王,喉咙有些嘶哑的寒门子弟,他沙哑的道,“我说句公道话,周老爷子必是牲畜!”
“我等被人蛊惑了啊!”
一旁的读书人也开口道,“高大人出的多,我信高大人!”
“没错了,育婴堂之事,高大人本可不听不闻不问,置身事外,但他却做了,他有何必要污蔑周老爷子?”
“不错,那周老爷子虽长的慈眉善目的,但往往这样的人,越是一肚子坏水,我早就觉得他不是好人!”
“我家世代风水看相的,早年我曾见过周老爷子一眼,一看就是畜生之脸!”一名身穿道袍的青年肯定的道。
但接着,旁边就有人开口道,“这位兄台,你有这本事,方才为何不说?”
那道袍青年理直气壮的道,“先前活阎王也没说出一千万两啊!”
一时间。
一众士子就如吃了一记盖伦的大宝剑一般,直接齐齐陷入了沉默。
无他。
一千万两太多了。
长安城。
朱雀大街。
街道正中央,一名头发花白的大儒,正拄着一根拐,身旁皆是青年士子小心搀扶着。
他满脸震怒的朝着皇宫而去。
“黄老夫子,您慢点。”
大儒身旁一名弟子担忧的开口道。
黄老爷子拄着拐杖,用力的砸着大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他面带阴沉。
“大兴杀戮,枉顾律法,今日若陛下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何惧一死?愿以此血,换一个朗朗乾坤!”
黄老爷子怒声道。
一旁,一个年龄较小的弟子,不禁担忧的道,“夫子,长安声势浩大,弟子总觉得幕后有人在推动,要不再等等?”
黄老夫子闻言,眼睛一瞪。
他训斥道,“等什么?”
“大乾第一毒士,外号活阎王的人,这能是什么好东西?”
“老夫跟此僚不共戴天,再敢为此僚说话,以后便自行离去,老夫门下不收你这孽徒!”
那年轻弟子被训斥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但这时。
禁卫骑着高头大马,于长安街头驰骋。
“传圣旨!”
“户部尚书高文和,深谙寒门子弟求学之艰难,故此出银一百万两,并在此后三十年内,总计出银一千万两,广开学堂,愿学府之门,永不绝寒门!”
战马踏地,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黄老夫子闻言,瞬间石化。
他浑身僵硬。
身旁,一众弟子先是震惊的“嘶”了一口凉气,紧接着,便齐齐看向了黄老夫子。
黄老夫子深吸一口气。
他看向一旁的弟子道,“老夫早就教导过尔等,看人不可只看外表,更不可以外号识人!”
“这是偏见!”
“这是不对的!”
一众弟子嘴角一抽。
但众人齐齐道,“夫子教导的是,学生铭记于心!”
黄老夫子迈开步子,朝远方走去。
唯有声音传来。
“走,随老夫为高大人辩经!”
一处古宅。
“尔母婢的!”
“这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