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众人齐齐一脸懵逼的盯着地上写写画画,密密麻麻推导公式的高阳。
虽然他们听不懂,但这一刻却又觉得很有道理。
“兄长,你慢点,愚弟的脑子有点记不住,什么x、y、z,兄长说慢点啊!”
高长文急了。
他一脸紧张,他就喜欢这种听不懂,甚至听着很想睡觉,却又深感高深的解题公式。
这要是说出来,那先前激烈反驳自己的墨家老头,不得要给他跪下啊!
这等装逼的场面,他必须要好好出一个风头。
高阳淡定的道,“无妨,待会儿兄长再给你推导一遍,写在纸上你便知道了。”
“这都不是事。”
上官婉儿在此,他必须要好好稳住高长文,今夜的汤池,他不容任何人破坏。
“兄长,你真好。”
高长文满脸感动。
武曌有些震惊,朝高峰道,“高侍郎,定国公府的家风什么时候这么和谐的?”
高峰一脸尴尬,摇了摇头。
这一点,他比谁都好奇……
上官婉儿眉头一皱,察觉到一丝不对。
高阳一直盯着上官婉儿,因此赶忙的道,“此解法利用的就是药物的效率不同,转为更灵活的分次给药,同时持续维持药物在血液中的有效浓度。”
“这样一来,两者大概率都能活。”
“只不过这是理想状态,第一是解药足量够一个人解毒,其次均分是一致的,但这一点也极难,并且第一份解药下去,两者的状态,能否通过肉眼看出来,这都是问题。”
“但此题也只是探讨,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实操,所以倒也合理!”
“这算是最佳解法!”
一番话,令武曌了然。
她神色复杂的看向高阳,忍不住赞叹了一句,“高卿真乃大才!”
“这几个解题法子,寻常人能想出一个,就已惊为天人,那更莫说,全是高卿想出来的。”
高阳对此,只是谦虚的笑了笑,直接忽略了话语中的深意。
这时的高长文,犹如斗胜的公鸡,挺直了腰肢,雄赳赳气昂昂的。
他宛若想到了什么,朝着几人紧张的出声道,“陛下,祖父,上官大人,父亲大人,二叔,这解题法子涉及到在下的墨家巨子之位,极为重要,还请各位暂且保密一番。”
“到时,面对那些老顽固,这几大解法,必定扬我大乾之威,定国公府之威!”
武曌闻言,神色复杂。
她看了看高长文,又想了想传承几百年的墨家,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炸裂!
太炸裂了!
不过好在,墨家并非寻求公平,广召天下墨家子弟,与高长文一争高下,当众决出下一任墨家巨子,能反悔一次,就能反悔第二次。
不然,她都有些同情墨家了。
“……”
砰!
“师兄,此乃我墨家百年之难题,你竟先泄露给了那高长文!”
“此举,太荒唐了!”
长安城一座宅子内,墨家七位头发花白的老头,正齐聚一堂。
其中,有一老者极为不爽,愤怒出声。
他名为雁无痕,乃大燕内墨家的巨擘,此次收到了墨渊的信,不远千里,到了长安城。
结果墨家下一任巨子,令他快要吐血。
当时在定国公府,他直接就晕了过去,本想忍忍,看这货藏拙怎么说,结果直接将他们带到了春和楼,还贱兮兮的塞来了药。
他又晕了一次。
墨渊黑着脸,出声道,“此题之难,诸位心中清楚,泄露不泄露,那又如何?”
“若高长文真乃藏拙,他就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反之便答不出来!”
墨渊掷地有声,但这话却让雁无痕嘴角多了一抹嗤笑。
“藏拙?”
“那挨揍的状态可不像,相反老夫觉得,他是真顽劣!”
“此等人根本不配当我墨家巨子!”
墨渊黑着脸,他本就跟雁无痕不对付,高长文这事,算是他落了把柄。
“可他蒙着眼,都解开了圆方,这乃我墨家祖训,以题横加为难,本就过了,你还要如何?”
雁无痕出声道,“墨家祖训,自不可违背,但事关天下数万墨家子弟的性命,岂能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