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兄,你这是作甚?”
高阳一瞧上官霆要跪下,他也有些懵了,这老丈人和大舅子的反应十分有一万分的不对。
一个让他坐上席,一个要给他跪,还求他救上官家一命,这瞬间让高阳浮想联翩。
上官婉儿身份显赫,自幼跟在武曌的身边,几乎无人敢惹,上官家又有着深厚的底蕴。
按理来说,无人能灭上官家。
既然不是朝堂斗争中的矛盾,那会是什么?
高阳扫了扫满脸殷切的上官轩,又扫了扫上官霆,眉头一挑,出声问道,“上官兄,莫不是子嗣的问题?”
此言一出。
嗡!
上官霆的脸上,越发激动。
他看向上官轩道,“父亲大人,我就说高大人有通天彻地之能,别人没有办法,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上官轩也是一双眸子盯着高阳,同样激动无比。
高阳真不愧是大乾第一毒士,这反应速度简直绝了!
他好奇的出声道,“高大人,你是怎么猜到的?按理来说,你不该知道的。”
高阳一脸诧异,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猜对了。
当即,他带着打量的目光不禁落在上官霆的身上。
“其实本官就是随口一猜,上官家地位显赫,婉儿更是陛下身边的红人,纵然放眼整个大乾,谁敢对上官家有想法?”
“所以上官兄说救上官家于水火之中,就不可能是朝堂上的事,那要上官家覆灭,就唯有一种可能,便是子嗣出了问题。”
“再加上,本官先前进屋,并未听到孩子的嬉笑声,所以就大胆的猜了猜。”
上官轩一脸敬佩,“高大人真乃神人也,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上官霆也重重点了点头,一双目光炙热无比。
于是,两人越发的热情,一个拉着高阳的手令他上座,一个继续要跪。
高阳被驾到了上座,但他一脸苦笑的道,“上官兄,但这忙本官帮不上啊,本官不擅看病啊!”
上官霆一听,老脸一红的道,“高大人,我并不是不行,这误会可太大了。”
高阳闻言,脸上涌出一抹不解。
上官轩见状,朝上官霆沉声的道,“霆儿,高大人也不是外人,正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倒也不怕丢人。”
“如今这件事,若连高大人都帮不上,那只怕无人能帮我上官家。”
高阳端起酒杯,盯着上官霆,开启了吃瓜模式。
上官霆脸色一变,但最终咬了咬牙,朝高阳道,“高大人,你可听闻我的故事?”
“素闻上官兄情比金坚,极为专情,纵世间美人千千万,但却独宠大嫂一人,在这长安城颇为一段佳话啊!”
上官霆闻言,一口抿下了杯中之酒。
“高大人,倒也不怕你笑话,说的好听点,那叫专情,但若说的不好听,那叫惧内啊!”
“世人皆说老虎可惧,但你大嫂王氏,比老虎更甚数百倍!”
“哎!”
一声浓重的叹息,带着上官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惧内?”
高阳手一颤,震惊的看向上官霆。
这转折,差点闪了他的腰。
说好的专情呢?
一旁,上官轩闻言,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
“家门不幸,这孽子实在丢人啊!”
上官霆看了上官轩一眼,但接着道,“高大人之名,我上官霆如雷贯耳,整个长安城都说人善,值得托付,所以我就直说了。”
“我与王氏自幼结识,青梅竹马,长大后,便结为夫妻,将她八抬大轿娶入门,没进门还好,但一进门,一切都变了。”
“你大嫂极为吝啬,视财如命,所以其中心酸,不说也罢,但唯有一点,乃是为兄的心病,你大嫂绝不与人共侍一夫,否则她宁可自尽!”
“我上官霆也不是好色的人,想着忍忍罢了,不纳妾就不纳妾,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今成婚已有五年时间,耕耘的也挺卖力,但却迟迟无法诞下子嗣。”
“这五年也找来御医看过,你大嫂体质特殊,极难怀孕,可我又偏偏无法纳妾,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事快成了为兄的心病。”
上官霆说话间,又抿了一杯酒下肚,脸上尽是愁容。
“大嫂如此刚烈?”
“这会不会是故意吓唬上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