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也是整个安宁县过花甲之年的老人,数量远不如其他郡县的原因,因为靠近十万大山的村落,都有着这样的习俗,并非安宁县一县,只是安宁县最为严重!”
此话一出。
满城百姓皆惊。
尤其是其他各县的百姓,更是一脸愕然。
“什么?”
“天下还有此等陋习?这些老人全都被送入瓦罐坟,那岂不是活生生等死?”
“畜生啊!”
“骇人听闻,我竟连听都没听过!”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好事,谁在外会说将自家老人活埋了,这在我大乾可是大不孝!并且有此陋习的村子,也十分偏僻,活着都很艰难了,更别说往外胡说了!”
百姓群情激愤,怒意冲天。
谁家没有老人?
谁又不会变老?
一想到瓦罐坟的恐怖,所有人心头都生出一股寒意。
问政大台上。
郡守,郡丞,都尉以及一众县令,全都头皮发麻,这一番话,几乎捅破了陋习这层窗户纸。
王震更是脸都绿了。
但他立刻补救的道,“高大人,下官疏忽了,因为调令原因,所以下官才刚来安宁县不久,对情况还不了解。”
“瓦罐坟这件事,简直骇人听闻,下官听闻此陋习,很惭愧,同时也很痛心!”
高阳满脸冷意,看向陈德义道,“本官奉陛下之令,手持天子剑,代陛下问政,所到之处,如陛下亲临,王县令说不知道,那难道是陈村长在欺君吗?”
一听这话,陈德义感觉天都塌了。
欺君,那可是要灭满门的重罪啊!
他指着王震,彻底不管不顾的道,“高大人,王县令还是在放屁啊!”
“陛下下令,年过花甲的老人,每月当发一定的银钱,由朝廷和当地郡县共同承担,我可找了王县令,诉说瓦罐坟一事!”
“可王县令说陋习深入人心,难以根治,若是强行施压,一旦搞出大的乱子,会影响他的仕途!他还说花甲之年的老人,本就丧失了劳动力,活着也是浪费钱,不如将这些银钱拿去做些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