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栏前,苏婕跟热依罕聊了一会儿,她对热依罕笑了笑便转身向着叶凡他们的方向过去了。
叶凡上前迎着她,低声的询问道:“你有问到他们家是什么情况吗?”
苏婕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热依罕跟我说,她爷爷大概十几天前,在骆驼栏前面摔了一跤,然后就昏迷不醒了,找了医生来看了,都说没办法治疗了,现在家里的大人都有些焦头烂额,巴图尔的几个兄弟认为巴图尔应该将骆驼卖掉,送阿迪里去大城市看病,但巴图尔却坚持认为,他们应该守住土城,这里是阿迪里一生的心血。”
听到她的描述,叶凡轻轻的点了点头。
摔倒了之后昏迷不醒,要么就是摔倒了脑子成了植物人,要么就是高血压,摔了一下之后,就中风了。
这是最常见的两种情况。
“热吾提,如果我现在去,把阿迪里治好了,他会借骆驼给我们吗?”叶凡看向热吾提询问道。
对面的热吾提听到叶凡这么说,当即点了点头。
“阿迪里是最讲究公平公正的,
只要他还能做主,他就会将骆驼借给我们。”
叶凡明白,现在的关键就是阿迪里陷入了昏迷,家里是巴图尔做主,不过此时的巴图尔心情正不好,他的父亲突然昏迷,他的兄弟们则是质疑他身为老大的权威。
这个时候,热吾提这个‘仇人’来借骆驼,他自然是不会将骆驼借给他的。
于是,叶凡便跟着苏婕来到了热依罕的位置。
刚才只有苏婕一个人过来,热依罕还自问能够使苏婕的对手,但是现在叶凡也过来了,热依罕就有些局促不安了。
她怕不能完成阿爸交给自己的任务。
不过叶凡笑着对她说道:“热依罕,你想要你爷爷醒过来,跟以前一样身体健康吗?”
这话是个废话,但是叶凡问出来之后,对面的热依罕却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爷爷在的时候,叔叔们都跟阿爸关系很好,他们会主动留在土城看管骆驼,那个时候她每天在周围玩耍就行,不需要天天照看骆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躺在那里之后,叔叔们就纷纷离开了家。
但是热依罕还是认为,爷爷醒着的时候比价好,毕竟那时候爷爷还会抱着她,给她讲土城外面的故事。
“我是个医生,在上京城的国医院就职,是比你们请来的医生都要好的医生,你能带我去看看你爷爷,给他治病吗?”
热依罕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到底能不能这样做。
然后,她惊讶的发现,阿爸只是让她看著叶凡他们不要靠近骆驼,并没有说不能靠近爷爷,于是她点了点头,又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指了指不远处的热吾提等人:“那他们不准靠近骆驼!”
叶凡点了点头,对着后面的众人说道:“听到了吗?你们不能靠近骆驼。”
众人纷纷应和。
随后,热依罕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她就完成了阿爸交给她的任务了,这些外来人一个都没法靠近骆驼了。
于是,她就前头带路向着不远处的另一座夯土房子去了。
热依罕推开门,里面一个老人正坐在床边上,给另外一位老人喂饭,看到热依罕过来了,忙招呼到自己身边来。
但是,又突然看到了热依罕身边的叶凡两人。
她疑惑的询问道:“热依罕,这两位是什么人?”
热依罕想了想说道:“是医生,从土城外面来的。”
老人一听,这才忙站起身来,手在身上擦了擦,对着他们行了个礼。
她以为是儿子巴图尔从外面请来的医生,现在外面正刮着沙暴,能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前来治疗,一定是心肠很好的医生。
于是她忙闪开身子,让开了阿迪里身旁的位置。
叶凡目光在眼前的阿迪里身上看了看。
然后坐在阿迪里的身边,扒开他的眼睛看了看,随后又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脉上,略微把了把脉。
然后回过头来说道:“前面的医生有说过是什么病症吗?”
老人思索了一下说道:“有的说是高血压,因为高血压中风了。”
叶凡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虚阳上亢,上扰脑窍,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摔了那一下让他脑溢血压迫了大脑神经,所以无法醒过来。”
然后,他从怀里取出了自己常用的一副银针。
他对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