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成为了现有的黑魔法。”
“你从梅曼那孩子身上感受到的,并不是什么最彻底的黑魔法,而是——最原始的魔法。”邓布利多补充说。
端着那杯柚子茶一口没动,看上去像是捧着暖手,实际上斯内普半点没有喝茶的心情,他说,他阴沉着脸:“孩子?我不觉得他只是个孩子,因为他,我认为我们需要重新定义‘孩子’这个词。”
邓布利多耸耸肩膀:“可他就是个孩子,这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斯内普知道这人在和他绕圈子,他按下火气,说:“先抛开这个论题不谈。你明白,黑魔王没有死,还在某个地方等待时机,一旦奥斯利尔被拖入他的阵营,后果——”
“不会的,”邓布利多抬手,“奥斯利尔们对统治世界没有兴趣。”
“你肯定?”
“非常肯定。”
“ok,”斯内普琢磨一会儿,其实他现在不知道还能和邓布利多计较些什么,因为那小子的身份已经亮出来,就读霍格沃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他突然出现,是为什么?”
邓布利多没有立刻回答,他扶了扶半月形的眼镜,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半开玩笑的口吻:
“他要找汤姆。”
斯内普觉得他快要背过气去。这就是你阿不思·邓布利多承诺的,奥斯利尔绝对不会为黑魔王所用?斯内普抬头往上面的文字看看,哦好的,邓布利多确实没这么说,他只说奥斯利尔不会和黑魔王一样想要通知世界。
“会有人牵制他。”
“有人能够牵制他?”斯内普古怪地说,邓布利多对他投过去一个微笑,那种成竹在胸般的,邓布利多说:“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
斯内普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你是说——赫莱尔?”
回应斯内普的只是邓布利多的两手一摊。
办公室里沉默良久,斯内普将那杯没喝一口的柚子茶放回桌上,他说:“我希望他不要给我惹出麻烦来,作为院长,我不会因为他姓奥斯利尔,便对他格外开恩。”人是你让进来的,该劝的我已经劝了。斯内普觉得有时候邓布利多真的不可理喻,他不明白对于一个陌生又强大的家族,邓布利多到底哪来的自信。
壁画里的历任校长都开始打起呼噜,邓布利多还坐在办公桌前,他很想睡觉,他脑袋上都已经戴上睡帽。
不过还不能休息,他还在等人。
伟大的巫师正在纠结一件事,没错,斯内普说的一点都没错,因为这次的开学过于爆炸,过不了多久——明天,就会有魔法部部长带领大部队杀到他这儿摆出部长的架子和他拍桌子掐架互相吐唾沫。还有那些不可一世巫师家族,以及闻风而动想要拍下第一手新闻的巫师记者。
邓布利多很苦恼,该怎么办?要不赶紧睡几个小时等天亮了就赶紧跑路?或者直接把梅曼那小子丢到霍格沃茨大门口让他替自己挡挡灾?
第二个好像可能性不高。扁扁嘴,邓布利多兀自摇头。
直到深夜,他要等的人迟迟不来,邓布利多已经是半醒半睡。
黑色的烟雾悄声无息出现在办公室里,邓布利多察觉到空气中魔法的痕迹,处于半睡半醒中,眼皮子挣扎好一会儿才睁开,缓缓抬起脑袋。
“看来你知道我会过来。”梅曼·奥斯利尔从黑雾中走出来,他像看不见办公桌前的椅子,直接跳上桌子坐下。
“梅曼,作为贵族,你应该坐在椅子上。”他指指之前斯内普坐过的椅子。
“我可没许你叫我的名字。”梅曼对椅子熟视无睹,他就爱这张桌子。
“在霍格沃茨,每个学生都是我的孩子。”
梅曼不乐意搭理他,冷冷瞧一眼四周,那些睁开眼皮想要偷窥一下下机密的画像里的校长们,都一个个装聋作哑继续打呼噜吐泡泡。
“你知道我来为了什么。”
“当然,”邓布利多摘下头上的睡帽显得清醒一些,“为了赫莱尔。”
“这名字谁取的?”梅曼死死盯着邓布利多,对他来说,赫莱尔·沙哈尔,这个名字意义非凡。
“当然是我取的,我是那孩子的监护人。”
“他真的是你的孩子?”放在桌上的手一用力,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出现一个凹痕。
“不,赫莱尔是个孤儿。”邓布利多瞥一眼那个凹痕。
“孤儿?”梅曼“哈”一声怪笑,“别告诉我,你是在伦敦某个教堂里领养的,我可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