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次临时测验,许濡清自是一一娓娓道来,许正言越听,面上笑容越多。
“好啊,你比你爸......”
话,就此戛然而止,小小的棚屋中,寂静的只是剩下周边的蝉鸣。
许明达,许濡清的爸爸,许正言的儿子,一个不能被他们祖孙俩谈及的名字,三年多前,自缢在了京市第一人民医院,中医院主任办公室内。
“爷爷,我去做饭。”
许濡清站起身,将鸡蛋和菜拿走,去了隔壁一个小屋子,这是他们当初来了之后,新搭建出来的地方,当做厨房。
没过多久,刺啦一声,菜下油锅的声音,食物的香气伴着木柴燃烧的烟火味,四散在空气中。
许正言坐在屋里,紧紧盯着红糖喝麦乳精,不过,他的目光焦距却一点也不在此,通过他们仿佛在看什么过去。
过了好一会,直到许濡清喊吃饭的时候,许正言这才回过神,眼中已是泪水涟涟。
他的儿子,就这么没了,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谁能明白。
命,一切都是命啊。
这个午饭,饭菜挺丰盛,西红柿炒鸡蛋,青菜汤,还有杂粮饭,这在吴家屯算是吃的好了,要知道,在这里,鸡蛋可是荤腥,是硬通货,谁家能吃上鸡蛋,那就算是好日了。
不过,许濡清爷孙俩,吃的颇有些食不知味,整个棚屋,气氛无比低迷。
饭桌上,虽然谁也没在提那个名字,但是,那个名字却深深印刻在两人心中,如同一把刀,深深刺着,偶尔拨弄,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