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许正言默默叹口气,而后又暗暗瞪了许濡清一眼。
许濡清:“??”
“爷爷,你有话就直说吧。”
只说个屁啊,他这榆木脑袋的大孙子,刚刚都不知道出去送送巫灵!
他的孙媳妇,还不知道哪天才能看见!
许正言皱吧这老脸,一屁股坐凳子上,也不拿筷子,两只一捏,一块排骨立刻送入嘴中,看的许濡清眉头直跳。
“爷爷!”
手上多少细菌啊!
“你注意点卫生。”
别到时闹肚子!
许正言才不听,哼了一声,口中含糊不清,“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许濡清那叫一个无奈,转身去厨房给他家这个老顽童拿了一双筷子,许正言一怔,而后,叹口气,接过筷子,什么话也没说,不过,吃了一半,他便站起身。
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嚷嚷着:“老咯,不中用了,吃点大荤肚子都要受不住......”
牛棚前,许正言来回消食,棚里透出的微微烛光,将他身影拉长,许濡清看着剩下的排骨,拿起筷子另一端,吃了起来。
爷爷摆明了不会再吃,这天也没法溜到第二天,直接会馊掉,留着那真是白白浪费。
吃完,将饭盒洗好,收起来,爷孙俩也爬床休息。
一天辛劳下来,按照往常,许濡清是沾了枕头就能睡着的,可是今晚,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许濡清心中有事。
观测天象,巫灵仅仅只是有观测天象的本事吗?
她......
许濡清忍不住深思,不过,这事情,他也知道,没有办法去找巫灵确认,胡思乱想一通之后,月光更甚之时,许濡清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天空中还挂着月亮的时候,吴家屯就从沉睡中醒来。
此时,早晨三点五十,从昨天开始,大队部就下达通知,早上四点集合,上工,每家每户留一个做早饭的人,其余人直接上工进行夏收,到了六点再回去吃早饭,半个小时的时间,吃完再来。
起早贪黑,就是三天的标配。
“巫灵,你起色看着可真好!”
早上在院子里洗漱的时候,江澄顶着浓浓的黑眼圈,羡慕的看向巫灵,她完全就是神清气爽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昨日赶路,晚上回来还割了半亩地麦子的劳累模样。
就很羡慕。
巫灵笑笑没说话,白团子倒是在她手腕上胡乱扭着,被它自己扭成一股一股的,口中还在嚷嚷不已。
“能不神清气爽吗?那么多灵气钻身体里了!”
夜里面,那些也不知道哪来来的灵气,全都一股脑涌入巫灵身体中,明明她就在熟睡中,白团子想蹭,却是一点也蹭不到,光是想想就难受!
白团子丧气的不行,不过,好在也是被打击习惯了,这些个夜晚,每天都是如此。
羡慕都要说烂了!
王清站在不远处,看见巫灵丝毫不见疲色,脸蛋还丝毫不见被晒黑的模样,心中更是嫉妒的发狂,每次农忙,她都是累的要去掉半条命,老了还不知一岁!
巫灵到此时,却还是一如既往,不,脸蛋似乎比之前更富有光泽,白皙明艳。
王清微微垂着头,银牙紧咬,嫉妒的发狂。
自从昨天忽然发现王清的问题,贺琴就在暗中观察她,王清可能还不知道,她自以为隐蔽的一些表情和情绪,已经有人注意到了。
贺琴面色再一次沉下来,如果说,昨晚还带着一丝侥幸,那只是她黑夜中看错了,此刻,她知道,没有错,什么都没有错,错的是她。
她错把一个不真心的人,当做好友。
这一刻,贺琴知道,这个朋友,没有了。
不过,贺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王清叫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回应,只是冷脸而待。
王清:“??”
贺琴搞什么鬼?从昨晚开始,同她说话,除了看着她的那莫名奇妙的眼神,就跟个哑巴似的,过了一夜,她还是如此,王清心中不爽加剧。
神经病啊!
行,不说话是吧,她倒是要看看贺琴能装哑巴到几时。
几时不几时的,很快,王清就明白了。
上午,巫灵单独被分了两亩地,这是巫灵主动同管理他们知青的小队长吴江要求的,因为昨晚她那手割麦子的功夫,吴江没有任何迟疑,笑眯眯给她